狗娃和虎子“誒”了一聲,上前拖著郭海濤的胳膊。
郭海濤想要大叫,虎子直接脫了一隻臭襪子下來塞郭海濤嘴裡了。
“我的襪子有幾天沒洗了,就給你準備著呢!走!”
狗娃看李尚海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不已,李尚海是他的師傅,也是恩人,若不是李尚海,他還蹲在陳家村哪個不知名的小角落。
餓死了也沒人知道。
“你讓俺師傅傷心,俺就挖了你的心!”
狗娃連踢帶踹,四個人在夜色裡帶著郭海濤去了那夜出事的港口。
碼頭上停泊著幾艘漁船。
這都是附近公社的公用船隻,有幾艘船上還亮著魚燈,陳遠看了看天色,應該是凌晨出海的船。
打漁和他們種地一樣,辛苦,沒日沒夜,風吹雨淋。
郭海濤掙扎著,他膝蓋都磨破了,陳遠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哪兒?”
陳遠揪著郭海濤的耳朵問。
“好好認!”
郭海濤“嗚嗚”著,下巴往西北方向指,陳遠和李尚海先跑了過去,郭海濤說的地方是碼頭的高地。
往上是一片較為平闊的石臺,往下是一片嶙峋的石頭,距離海邊還有至少一百米。
陳遠蹲下身,摸了摸腳下的沙子,很乾燥,說明就算是漲潮,海水還不可能蔓延到這。
扯掉郭海濤嘴裡的臭襪子,郭海濤指著陳遠腳下:“當時就在這,他就倒在這個地方。”
陳遠回頭,這裡乾乾淨淨,按照郭海濤的說法,第二天他來看的時候,就發現這一片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
陳遠舉著手電筒,來回找,石頭上連塊血跡都沒有。
陳遠跳下石臺,他徑直往漁船方向去。
現在還不是出海的時間,漁船上都只有一個人,正在洗刷著甲板,檢查柴油,和攜帶的物品。
“老哥!”
陳遠找了一艘船,往漁船的甲板上探了探身子。
一個夾著煙槍的男人走出來,精瘦,眼袋快要掉到下巴了。
“咋了?”
“老哥,跟你打聽個人。”陳遠笑了笑,“俺家裡有個親戚不見了,當時他就消失在碼頭這,後來就不見蹤影了,老哥你最近見過什麼奇怪的事兒嗎?”
男人愣了一下,順著陳遠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眯著眼睛。
他們的打漁為生的漁民,視力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