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回神,發現是剛才的刀疤臉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勁兒,找他的麻煩!
腳邊燙意傳來,陳遠低頭一看,不知道啥時候他都踩到火線上了。
火舌正順著陳遠的褲管往上爬。
陳遠狂跺腳,撿起地上沾火的鐵鏈子,就套到了刀疤臉的脖子上,這人留不得了!
像拖死狗般,陳遠把刀疤臉拽進車底。
車輪碾過肋骨的悶響,讓這一場大火多了殘酷的血腥味兒。
陳遠看著刀疤臉跪在燃燒的油泊裡,手裡還攥著半截被烤化的膠皮管。
見剩下的人都溜了,陳遠將瘦猴拖上車,瘦猴的肩膀上有兩處不可忽視的刀傷。
胡大包迅速地從副駕駛前面的兜裡,甩出一個醫藥包。
“你先給他包紮。”
陳遠接過醫藥包扯了紗布和酒精出來,胡亂的往瘦猴的傷口上塗抹。
昏過去的瘦猴,疼得呲牙咧嘴大叫著。
“小子你要幹啥!殺人滅口啊你?”
陳遠皺眉不理會瘦猴的指責。
他將紗布裹在瘦猴的肩膀上,血依然從紗布裡圈透到外層來。
胡大包扭頭看瘦猴的血仍然沒止住。
他心下一慌說道:“前面有養路班,先去那兒歇一會。”
陳遠沉思片刻,跟胡大包說道。
“胡哥,方才那地方只有咱們一輛車,那幫老鼠是怎麼知道咱們這輛車停下的?”
“你啥意思?”
瘦猴慘白著一張臉看向陳遠。
“肯定是有人與他們通風報信,這一路上沒有跟著咱們的人,唯獨路過了兩道養路班,裡應外合的人就在那。”
陳遠的推斷,讓兩人一驚。
瘦猴和胡大包驚訝的看向陳遠。
這一路上,兩個人還是頭一次正視陳遠的智慧。
“你的意思是咱們早就被盯上了?”
“保不齊方才那幫人中,就有養路工。”
再偉大的歲月,也會有小人。
瘦猴和胡大包他們從來沒想過偷油賊會和養路班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那現在咋辦?”
荒郊野嶺沒有休息的地方,路上顛簸。
瘦猴的傷勢又急需處理。
他們車上的物資太少,附近的衛生所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