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趕美的腦袋快垂到地面了。
他真希望這只是他做的一場噩夢。
陳遠走到趙青健身邊,知道趙青健心裡不好受。
事情要是仔細查下來,趙青健或許還要承擔連帶責任。
趙青健,何其無辜。
“趙書記這是我們村裡的事兒,叫您來,就有點打攪您了,這件事兒,我看還是叫公安科的同志來處理,畢竟涉及了偷盜,數額巨大。”
“而且我們村裡的糧庫差點被毀,雖然是未遂,但是也很嚴重。”
陳遠覺得周趕美特意把趙青健找來,這分明是給趙青健下套。
趙青健現在估計快恨死周趕美了。
趙青健看了看陳遠。
陳遠說的對,他畢竟是公社的書記。
陳家村是公社下面的村,陳家村出了任何問題,他這個當書記的難辭其咎。
現在交給公安科的同志來處理,這是最公平,也是最合理的方式。
他點頭同意,讓陳遠去請公安科的人。
陳遠安排了村裡面幾個腳程快的年輕人,特意把自己的腳踏車,交給這兩個年輕人。
“快去,快回。”
同時在陳遠安排下,周趕美和周雄風都被控制。
錢月娥拄著柺杖,她驕傲了一輩子,沒想到卻丟臉丟在了今天?
八十多歲的年紀,卻要看著自家兒子被抓走?
錢月娥老淚縱橫。
“趙書記,老村長,我兒子是受人矇騙,是被周趕美騙了周趕美故意糊弄他,他這才走錯了路。”
“能不能給他個機會?別把他抓走?”
“他這一抓走,還能回來嗎?”
“我這麼大年紀了,什麼也不圖,就希望子孫平安,趙書記算我這老婆子求您了。”
錢月娥說著,要給趙青健跪下。
趙青健倒退兩步,陳遠眼疾手快,連忙把錢月娥的胳膊架起來。
錢月娥哪裡是陳遠對手,蹲也蹲不下,站也站不直。
她憤恨地看著陳遠。
“陳遠,你是非要害死我兒子?”
“你這是什麼話?老太太,可不是我要害你兒子,是你兒子三番兩次要害我。”
“你別忘了當初競選村長那一天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