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笑容變得似是而非,他握緊了瑾瑜的手:“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
瑾瑜挑起嘴唇一笑:“我只是擔心你,還不能接受我和我的生活方式,還接受不了孫氏。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我會努力,讓你周圍的人都接受我,但是繼承你家的產業,我從來都不看重。”
“我知道,只是林淵,現在我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你,這些也是你應該得到的。”瑾瑜說,“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實現,讓我回歸家庭,做賢妻良母這個心願。”
林淵說:“我只是希望能讓你過的不那麼辛苦,其他的我並不想多爭。”
瑾瑜寬慰地笑了一下,繼而嚴肅地說:“現在還輕鬆不下來,我們還要去向爸爸借出祁偉來。”
等兩個人趕到病房的時候,祁太太照顧了孫雄志一天已經回家去了,醫院裡特意為孫雄志聘請了高階的護理,瑾瑜和林淵剛一進病房,瑾瑜就對護理說:“我有事情和我爸爸說,請您迴避一下。”
孫雄志見她支走了護理知道是有事情要和她說,讓林淵扶起他的身體,半靠在床頭,看著瑾瑜說:“你要和我說什麼?”
瑾瑜說:“爸爸,我想借你的保鏢,祁偉。”
孫雄志回想了一下,自己確實是有一個保鏢叫祁偉,卻也好奇:“你要借他做什麼?”
瑾瑜輕伏在孫雄志耳邊說:“我還是放不下林淵膳坊的事情,他一定是被季家陷害的,所以我想找到事情的原因,也想對這件事情給季家一個回擊。”
孫雄志搖了搖頭:“我是不會借的。你們把我的保鏢派出去,很明顯這件事情是經過了我的同意,季家一旦知道了祁偉的身份,兩家之間就再也沒有和解的可能了。我不能同意把祁偉借給你。”
他平躺下身體,林淵要去扶他,他也甩開了他的手。孫雄志躺平了身體,對瑾瑜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希望你能平安,生下孩子,我就把集團都交給你們管理。以後和季家的恩怨由著你們去,我什麼都不管了。”
說到孩子,瑾瑜的手顫抖了一下,心裡好像有一根針刺穿而過,無數的寒風順著針孔的傷口灌進,引得全身都在顫抖。
她看了看站在自己對面的林淵,眼神裡有一絲衝動,林淵看懂了她的心思,同樣用眼神堅決地阻止她。但瑾瑜覺得自己忍不住了,她必須要把事情告訴孫雄志。
“爸爸……”瑾瑜的嗓音有些啞,忍了好久才說出來,“其實,孩子已經……”話說了一半,但是孫雄志還是從她顫抖的聲線裡聽出了異常。
“你說什麼?”
孫雄志看著瑾瑜的眼神裡流露出絕望,嘴上卻還是堅持了一下:“你說的這不是真的。”
“爸爸,如果不是因為季業承,不是因為季家的人,我們不會變得這麼狼狽。爸爸,你真的甘心嗎?”
林淵酌情了一下,還是插了句嘴:“岳父,瑾瑜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要為了我們失去的孩子要一個說法。季家對我們一再下手,我們不能坐視不理。祁偉的事情我們會安排,絕對不會讓他的身份暴露。”
孫雄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以為,我老了再爭鬥不動了,等到你們的孩子出世,我就可以退居二線,公司交給你們來做,我只要幫你們帶帶孩子。誰知道,還是讓我經受這些。”
瑾瑜性急,忙說:“爸爸。你應該想一想,是誰不想讓你實現這樣的願望的?我們早一天查出來事情的真相,你才能真的安心。”
孫雄志用手按著額頭,愁眉不展:“你們非要這麼做,那我就借給你。但是你一定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想看到兩家之間再次被擾得雞犬不寧。”
瑾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嗎,爸爸,你真的同意把祁偉借給我們?”
孫雄志指一指自己的衣櫥,輕輕地說:“拿著我的手機,給祁偉打電話,這些保鏢們對我都非常衷心,如果不是我親口授意,他們也是不會同意的。”林淵忙過去開啟衣櫥,按照孫雄志的吩咐找到了他的手機,送到了孫雄志的手裡。
孫雄志的身體還很虛弱,有些拿不穩手機,顫顫巍巍好不容易才解開了鎖,找到了祁偉的聯絡方式,給他撥了過去。
瑾瑜和林淵並肩站著,兩個人都有些激動,他們隱約聽見,孫雄志在電話裡說了一聲:“準備辭職信,以後你就不是我的保鏢了,和我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