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向易“嘖”了一聲:“別亂喝別人遞的酒啊。”
虞微年看他一眼:“你們又不是別人。”
他當然知道不能喝別人遞來的酒,但他們從小玩到大,這點信任度還是有的。
虞微年的眼睛極其漂亮,狹長的眼型如含一汪秋水,給人一種真誠又神情的錯覺。
褚向易想,難怪那麼多人都會被他的甜言蜜語哄騙,並對此深信不疑。
虞微年今天牌運一般,但總體都是贏的。
反倒是褚向易,輸了一輛帕拉梅拉和車隊代言——他雖不學無術,但尤其喜愛賽車文化,在國內養了一隻賽車車隊,這幾年隨著賽車文化的興起,車隊商業價值水漲船高。
錢是小事,他不爽的是,怎麼老是他輸?
褚向易搭著虞微年的肩膀,湊過來看了眼虞微年的牌,結果先看到一截雪白的鎖骨。
他低低地笑了聲:“不是,你這牌,讓我們怎麼玩兒啊。”
今天他們只是隨便玩玩,打法隨意,還會小酌幾杯。虞微年喝了點酒,當下有點上臉:“滾開,你身上都是酒味。”
“哪兒呢?”褚向易怎麼沒聞到,“你再聞聞。”
虞微年不想聞,褚向易就抓著虞微年的手腕,嬉皮笑臉地往上湊。虞微年懶得和褚向易玩這套,幼稚,也不反抗,直接被推得倒在暗紅絲絨沙發間。
襯衫釦子被弄開幾顆,露出浮著緋色的胸口與鎖骨。杭越與幾位朋友看了過來,沒等他們幫忙,虞微年先以手肘抵開褚向易,只稍一用勁,便將褚向易反制在沙發上。
手上多了一張金卡。
原來虞微年方才的“不反抗”,只是為了取卡。他輕佻地用銀行卡拍了拍褚向易的臉,留下不深不淺的紅印。
“既然你認輸,那我就笑納了。”
虞微年今天贏了不少,他心情不錯,他站起身,沒理衣服,就往外走。
褚向易坐起身:“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多玩會兒唄。”
“不了。”
忽明忽暗燈光下,虞微年停下腳步。
食指與中指並起,夾著張金卡。他偏過身,面上染上幾分懶散的酒意,眼尾薄紅,唇角噙笑,多情又薄情。
“忙著給我未來男朋友買禮物呢。”
虞微年走得毫不留情。他向來這樣,隨心所欲,玩開心了就走,不開心也走,一切全憑他心情。
褚向易不可置信:“用從我這兒贏來的錢,給他男朋友買禮物?”
“我是什麼大冤種嗎?”
杭越拿起半空的酒杯,飲了一口。糾正:“是未來男朋友。”
“也是。”褚向易道,“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
趁軍訓午休期間,柏寅清去醫院了一趟。
柏寅清的外公剛做完手術,意識並不是很清醒。他到醫院時,外公正在睡覺。
他沒有打擾,而是將列印出來的資料、照片交給護士,讓護士代為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