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池衍的插科打諢,宋以枝也沒法繼續自責內疚了。
蘇代神祭並沒有徹底解決神魔戰場的獸疫,那一場神祭只是短暫的緩解了獸疫的情況,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和夜朝一起去找獸類試藥,儘快將新藥的試藥結果弄出來。
“比起去試藥,我覺得應該去一趟流芳關。”修羅神抬手攔住了宋以枝的去路,在她有些不解的眼神裡說道。
宋以枝頓時想到了傷重的容月淵和魚魚,還有那把黯然無光的溫雪。
她將溫雪放到儲物鐲後沒多久,溫雪就碎了。
一個劍修,本命劍卻碎了,難以想象鈺淵到底經歷了什麼。
宋以枝抿起了唇瓣。
這個時候,自己確實是應該陪在鈺淵和魚魚身邊,可獸疫還在肆虐,無數獸類還在飽受折磨。
她首先是宋以枝是冰神,其次才是鈺淵的妻子。
“我去找夜朝,我得去看看試藥的情況,現在的每分每秒對我而言都是無比重要!”宋以枝一字一句說得緩慢,“魚魚有元胥,元胥也會幫忙照看一下鈺淵。”
她捨不得鈺淵,可更捨不得蒼生。
修羅神放下了手,冷淡的聲音滿是讚賞,“你是一位非常非常好的神。”
宋以枝輕嘆了一聲,隨即無奈擺了擺手就走了。
修羅神望著宋以枝離開的背影,沒說話。
宋以枝找到夜朝的時候,他正在記錄試藥的情況。
感染了獸疫的獸類長鱗片的長鱗片,長毛的長毛,醜得各有不同,但暴躁嗜血的一模一樣。
為了避免這些獸類將夜朝活啃了,好幾個神使守在鐵籠旁邊。
夜朝見宋以枝過來了,眼角眉梢飛揚著喜色,“一個好訊息。”
宋以枝挑眉,“說來聽聽。”
“這些獸類是剛感染獸疫不久的,他們瘋長的鱗片和毛已經停止了,狂暴的狀態也在減退。”夜朝開口說道。
宋以枝看著那些將鐵籠子拍的砰砰作響的獸類,眼皮一跳。
你管這叫做狂躁狀態在減退?
“恕我沒見識。”宋以枝汗顏開口。
她果然是沒見過世面。
“說實話,我想再給它們喂幾顆丹藥,我想看看來效會不會快點。”夜朝膽大發言。
誠然,一個和宋以枝待久的夜朝,行事作風也開始離譜了。
“你不怕它們爆體嗎?”宋以枝指著那些獸類開口說。
夜朝用筆桿抵著下顎思索道,“獸類皮糙肉厚耐造,多個一兩顆應該沒問題吧?”
“……”宋以枝沉默。
理論上是沒問題,但……
“試試唄。”夜朝開口,“反正現在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能活命大,不能活我們還得繼續。”
夜朝說完之後給兩隻獸類躲餵了顆丹藥。
喂完丹藥後,夜朝沒忍住嘆了一口氣,“神魔戰場這邊的情況很糟,我們的時間非常緊迫,只希望這次解藥能有用!”
沉迷煉丹的夜朝沒有看到那一場星光,加上沒有人告訴他,是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蘇代神祭了。
“會的。”宋以枝開口。
夜朝應了一聲,隨即去觀察安靜起來的那兩頭獸類。
被多餵了一顆丹藥的獸類來效很快,狂躁狀態的它們逐漸安靜起來,慢慢的,他們趴在籠子裡蜷縮成一團。
宋以枝見狀,走上去伸手試了試鼻息。
“還活著。”宋以枝說,“看上去是睡著了。”
夜朝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