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淵還是沒吭聲,他默默的埋在宋以枝肩上。
宋以枝眼裡滿是溫柔和寵溺,她轉頭看向蔡長老,隨後捲走了帖子,“還得勞煩蔡長老向府主轉達一聲,五長老到時會攜道侶準時到達。”
道侶?
看著這個少年,蔡長老震驚了一下,隨即開口說,“我知道了。”
說起來,若是沒有這個少年開口,恐怕自己也沒法能說服五長老前去參加。
等蔡長老走了之後,容月淵開口說,“道侶?”
“怎麼了?”宋以枝問了一句,然後將手裡的帖子遞給容月淵。
容月淵收起帖子,“沒什麼。”
被誤會就被誤會吧,只要宋以枝,是男是女並不重要。
“嫌棄我了?”宋以枝笑盈盈的戲謔道。
容月淵開口說,“沒有,只是擔心伱,我怕那些風言風語會落在你身上面。”
其實,不管宋以枝是男是女,這些風言風語都會落在她身上面。
“實在不行,讓舅舅他們公佈一下唄。”宋以枝拍了拍容月淵的胳膊,“其實不管我是男是女,那些風言風語都會存在,但都對我沒用。”
容月淵側頭,貼上了宋以枝的脖頸。
宋以枝縮了縮脖子,她往一側躲了躲,下一秒只覺得脖頸微微刺疼了下。
“鈺淵。”宋以枝無奈的聲音裡滿是縱容。
容月淵應了一聲,聲音低沉。
“會看得到。”宋以枝開口提醒一句。
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也喜歡咬人了。
容月淵悶悶的應了一聲,而後埋在宋以枝肩上。
感覺到像是在生悶氣的容月淵,宋以枝抬手摸了幾下他的腦袋,聲音溫柔,“鈺淵,你好沒安全感。”
容月淵默不作聲。
怎麼可能會有安全感。
那場神祭對他而言就像是昨日發生,失去的痛苦和恐懼一遍又一遍凌遲著他。
如果不在宋以枝身邊,他不敢確信自己的妻子是真的回來了。
他現在只想和宋以枝待在一處,在宋以枝身邊,他不會那麼得恐懼、失控。
曾經喪妻這個記憶,對他來說太過沉重。
他曾想過宋以枝為什麼慶幸自己忘了,莫不是因為他們曾經鬧掰過?亦或是感情出了問題?
可如今這段記憶讓他明白了,如果換位一下,他也希望宋以枝忘記,真得太疼了。
“沒事啊,我在。”宋以枝溫柔的聲音想起,“我會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有安全感了。”
“我有了安全感,你就要走嗎?”容月淵問了一句,悶悶的聲音很沉。
那要是這樣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安全感的。
宋以枝被這句話逗笑了。
“我走哪兒去?”宋以枝反問道,“我們是道侶,肯定是要在一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