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靠在他胸膛前,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謝識琅又好笑又好氣,捏著她的柔荑,時輕時重,鬧得謝希暮皺緊眉頭,不滿地在他胸襟上蹭了蹭,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還耍脾氣。”
他埋下腦袋,鼻樑在她頸窩裡挪動少許,喟然:“祖宗,你害我不淺。”
長夜漫漫,阿梁只聽自家主子重新叫了兩回水入屋,晨光熹微,窗邊燭火徹底熄滅。
“……”
卯時起屋外便洋洋灑灑下起了鵝毛大的雪片,不過一個時辰,便鋪滿了青石板地磚,阿順將臺階上的落雪掃乾淨,準備進屋加炭火。
只瞧米白映月紗簾後,小姑娘趴在男子寬闊結實的胸膛上,男子的手臂也牢牢環在她腰肢間,兩道身影緊緊貼合在一起,正酣睡著,畫面情濃勝蜜。
屋內炭火還足,阿順都被燻得臉熱,連忙端著簍子出去,將屋門一併帶關。
等謝希暮醒來的時候,喉嚨幹痛得厲害,跟有鋸子剌動似的,她靠的枕頭也硬邦邦的,起身一瞧,腰腹上的手卻忽然收緊,嚇得她又跌了下來,重新掉入男子的懷抱。
“這……”
她懵了半晌,發覺抱著自己的是謝識琅,猜到約莫是自己昨夜喝醉了。
男子好看的眉宇淺淺皺了皺,才緩緩睜開眼,瞳仁一點點清明後,竟然並未鬆開她,反而手上用力,將人按進胸膛裡,翻了個身,啞聲:“再睡會兒。”
“?!”
謝希暮都快以為抱著自己的謝識琅是個假人了。
平日裡這人害羞起來比誰跑得都快,今日怎麼會這樣主動?
他側臥著,寬闊的肩膀展開牢牢擋住了她的視野,只能瞥見白色簾帳隨著床榻擺動而一晃一晃的,像是一場夢。
“謝識琅?”
她悄然喊了他一聲,男子起先沒有應聲,過了半晌,才勉強重新睜開眼,“餓了?”
等等?
現在是討論她餓不餓的事情嗎?
謝希暮面上的驚訝盡數落入男子眼底,他氣笑了,“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
這話聽上去怪曖昧。
謝希暮面露難色,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衣衫,倒是完完整整,身子也沒有哪裡不適的。
謝識琅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一遭,不自覺紅了耳朵,“你想什麼?”
她眨了眨眼,又無辜地搖了搖頭。
“你昨夜對我……”謝識琅停頓了下,“動手動腳,做了些過分的事情。”
她眉頭一挑,難不成昨夜她喝完酒後暴露了真實德性?
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就算是她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謝識琅又沒有喝醉,難不成還攔不住她?
男子此刻裝得倒是鎮定,她卻從他眼底察覺了幾分緊張。
於是神情好奇問:“我對你怎麼動手動腳?”
謝識琅眸底微動,遮遮掩掩地指了下他的嘴,面頰跟著紅了起來,“你還說…想要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