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離開後,只剩下謝希暮和謝識琅乾坐在屋子裡。
“……”
“……”
空氣莫名靜了下來,伴隨著二人的呼吸聲,顯得越發意味不明。
“我……”
“我……”
二人同時啟聲,又同時停了下來。
謝識琅很少有面對這般窘迫情況的時候,先前在外辦差,不是沒和別人擠過一間屋子,但謝希暮不同。
他們先前本就發生過一段不可描述的往事。
又是叔侄。
再睡在一張床上,自然不好。
“小叔叔。”
謝希暮出聲,好奇地看他,“你方才為什麼說我們是夫婦?”
他只好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現在受傷了,說是你的…丈夫,這樣安全些。”
女子眼睛眨了眨,咬著唇瓣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識琅自然也瞧得出她害羞,於是轉移話題:“你不用擔心,今夜我就睡……”
“今夜我睡在地上。”
謝希暮打斷了他的話,一臉認真,“小叔叔受了傷,不能睡在地上。”
他蹙眉,“不行,地太硬了,你……”
“那你就更加要睡在床上了。”
謝希暮垂著眼,很愧疚的模樣,“小叔叔因為救我受了傷,若是我還讓你睡在地上,那我還算是個人嘛。”
謝識琅無法反駁,見她有模有樣地將阿花送過來的另一床加蓋的被褥鋪在了地上,也只好作罷。
眼瞧過了子時,石頭和阿花家裡窮,不像丞相府時時刻刻都有燭臺,已經是黑燈瞎火,屋子裡只有窗隙間透進來的點點皎色,河斜月落。
謝希暮在地上翻了個身,發出來窸窸窣窣的小動靜,都瞞不過謝識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