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曉握著刀,飛快朝他衝過來,領頭人著實嚇了一跳,回頭大喊了一聲,“脫!”
他身後的四個青年當即tuo了衣褲,只剩一個褲衩,光著膀子,挑釁地看著宋曉。
宋曉被他們無恥的舉動燥紅了臉,忍著恥意不管不顧殺過去。
領頭人一把揪住褲頭。
宋曉忙收了攻勢,捂住眼,急忙往後退,“無恥之徒!下流!”
她雖然彪悍,卻也是黃花大閨女,驟然面對這種場面,還是手足無措。
領頭人見宋曉退下,撇撇嘴,心下放鬆,就晃著膀子在院子裡走動,看向廚房,嗅到肉的味道,用眼神指使人進了廚房。
宋曉雖然捂著臉,耳朵還是聽著他們的動靜,見有人衝廚房去,粉面含霜,提著刀刺了過去。
這衝廚房去的傢伙,是個瘸腿的矮個子,就是之前在門外站在領頭人旁邊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人。
見宋曉拿著刀朝他刺來,心裡慌亂,他的手下意識鬆了,剛隨便拉上的褲子落到腳踝處,腳下打了個趔趄,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宋曉再也忍不住羞意,轉過身去,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壓住怒火,沉聲道,“滾吧!過兩日,我會把你們所謂的定金還給你們!快滾!”
周圍的人見矮個子摔得狼狽,都先是一愕,然後鬨堂大笑,又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葷話。
領頭人正在打量宋家院子。
韓鴉是個勤快的人,一大早起來,先是整飭一番院子,又劈柴挑水,牆壁邊堆著高高几摞柴火,領頭人皺眉看了半晌。
那些柴火一看就是巨木劈成的,宋家這個臭丫頭有這個本事劈碎巨木?
聽到宋曉說賠錢,領頭人身後三人一思量,倒也沒拒絕。
能得到一筆錢改善改善生活也是不錯的,反正宋曉這丫頭死活不願意做他們日子。
矮個子青年摔倒在地,惱羞成怒地坐起,看到牆角韓鴉的竹蓆,取了,鋪在院子裡,躺在席上,用他那油膩膩的目光看著宋曉,冷笑一聲,“你扔了我們的定金,還三番四次打傷我們兄弟幾個,居然想賠點定金了事?!做夢!”
矮個子說著看了眼人群最前頭的領頭人,見領頭人垂著眼沉默,膽子更大了。
“再說了,你收了我們的定金,就是我們的媳婦兒!誰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是欠我們的,但你欠的不是定金,而是我們的媳婦!”
“還定金給我們?誰稀罕?!”
“定金能幹啥?定金能給我們燒炕、暖chuang、還是給我們傳宗接代?!”
聽了這話,之前萌生退意想拿錢了事的三人頓時渾身一震,都死死盯著宋曉。
說的對!
定金怎麼比得了活生生的媳婦兒?
“定金……呵!”宋曉被他無恥的話語氣笑了,忍著胸中滂湃的殺意,道,“第一,你所謂的定金,是我在路上撿的;第二,我並不知道那是你們的定金;第三,當我拿著定金上山想要交還給你們時,你們先對我動了手!”
幾句話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廢話少說!”領頭人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幾個兄弟,心裡著急,朝宋曉走了兩步,勸道,“何必呢?現在,你爺爺死了!你孤家寡人一個,跟著我們兄弟,我們成為一家人,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絕不會讓你吃苦,多好的事?宋家妹子,你就不要固執了!”
領頭人剛說完這話,一把掃帚對著他的臉砸下來,領頭人慘叫了一聲,捂著火辣辣的臉恨聲道,“你找死!”
說著去拿地上的大刀。
方才脫衣時,他們把刀放在地上,這時去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