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的力氣很大，幾乎能擰斷脖子，呼吸越來越困難，瑪娜臉漲得發紫，看著下方冷著臉的白倚雯，瑪娜靈機一動，笑了。
一個與樂荻一般無二的笑。
“你笑什麼？！”恍惚間，白倚雯彷彿看到樂荻，樹須鬆了鬆。
瑪娜趁機掙脫白倚雯的束縛，滾落在地，抹去嘴邊的血，肆無忌憚地笑了笑，又警惕地盯著白倚雯。
“賤婢！”白倚雯咬牙切齒，“你以為你隨便耍兩個花招，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瑪娜翻身過來，樹枝‘噼啪’砸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閃到何薇枯骨身邊，空氣中隱約有香料用過後，淡馨的味道，瑪娜看了‘何薇’枯骨一眼，白骨‘腹部’有一點黑色圓形痕跡。
香藥丸子！
瑪娜心下一喜，抬頭幽幽看著白倚雯，“您知道嗎？有時您就是太過自大了。”
白倚雯明知道何薇和她和花木蕊有勾連，可她依舊狂妄自大地召見了何薇。
在她眼裡，何薇不過螻蟻，甚至自己和花木蕊，她都不放在眼裡。
白倚雯確實這樣想的，在她眼裡，瑪娜和花木蕊就像剛長出來的嫩芽，她只需要伸手一掐，就能了結她們的性命。
白倚雯看著瑪娜血紅璀璨的眸子，動了動自己日漸恢復靈活的手指，白倚雯道，“如果你肯殺了花木蕊……取了她的頭級，送到我面前，向我磕頭認錯，我興許會考慮放你一馬。”
“殺了花木蕊？”瑪娜眼裡殺意依舊，她在尋找白倚雯的弱點，聞言有些興味地舔了舔唇，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白倚雯看到瑪娜衣領上的小型隱形竊聽器，眼裡閃過一抹冷笑，“對！”
“好孩子，只要答應殺了花木蕊，我便既往不咎，依舊把你當成我最愛的孩子。”
守在墓室外的花木蕊聞言垂下眼簾，掩住漆黑的眸子。
“您最愛的孩子？”瑪娜打量著白倚雯有些花白粗糙的頭髮，順著牆邊閒適地走著，“說起來，我並不是您的孩子，”
瑪娜豔麗血紅的唇誇張地勾起，像看笑話似的看著白倚雯，語氣輕蔑，“就算是您的孩子，您的恩情……在一日一日的囚禁裡，在一次一次地放血中，您的恩情，我也還完了！”
白倚雯愉悅的面色微微變得怔愣，很快，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沒關係……沒有恩情，還有交情。”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得到軒轅帝鴻的青睞。”
白倚雯看到瑪娜赫然收緊下頜，愉悅地笑了笑，“我可以幫你……別忘了，我和軒轅帝鴻打交道，不是一年兩年了，總有可以幫到你的地方。”
“你殺了花木蕊，把你知道的全部都細細的告訴我，我們就能結盟。”
“只要你和我結盟，我的財富，還有我的勢力，都供你驅使。”
花木蕊製作的藥丸藥力果然上佳。
瑪娜額頭上沁出細汗，鬆開手，掌心裡一排新月似的指痕。
她不過才聞了一刻鐘，就有些受不住。
白倚雯似是聞慣，對空氣中的香味沒什麼反應，她現在還在竭力勸說自己去殺了花木蕊投誠……
瑪娜粲然一笑，齜牙道，“很抱歉，不能聽從您的安排——”
白倚雯聽著皺起眉頭，重複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瑪娜握緊手裡的白松木木刀：“我說，很抱歉，不能聽從您的安排！”
召喚出碩大的九尾，瑪娜看著白倚雯，“比起結盟，我更願意，”
殺了你，控制你，命令你，指揮你。
瑪娜做了個無聲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