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到位,又沒有任何排斥和嫌棄,卻說的楚朝歡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但想想,他說的也沒錯。
確實要過年了,她雖然想跟燕遲一起過,但弟弟剛大婚,她也不可能再去燕國的。
楚朝歡不再挽留他,眼睜睜看著燕遲走了。
等燕遲離開,秦祉瞅了楚朝歡一眼,笑著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楚朝歡接了,卻沒喝。
秦祉挑挑眉,也不在意,他站起身,去找楚太子和秦雙了。
燕遲離開後,御劍要往趙國,青海額頭一抽,攔了一下:“皇上,時辰不早了,這天氣是真的陰沉,別半路下雨,染了風寒。”
燕遲道,“朕想見雁兒,管他颳風還是下雨。”
青海道,“可時辰真的有些晚,這個時候趕到趙國,就算皇上御劍,耗費全身內力,也得一個多時辰,等趕到,差不多都亥時了。”
燕遲淡定地道,“亥時就亥時,你不必跟著朕,免得耗費朕的內力,你回燕國,明早朕會回去。”
青海不幹,要跟著他。
但燕遲不讓他坐御劍,一個人轉眼就消失了。
青海鬱悶啊,不就一個女人嗎,有那麼離不得哪怕颳風下雨也非要見嗎?
是的。
對現在的燕遲來說,見趙懷雁是所有事情中的頭等事。
在他趕往趙國的時候,他想,他原來並不是一個好皇帝,好皇帝都不會這樣沉溺女色,但他好像似乎從與趙懷雁在一起的那刻後,就時常在想著這事。
他無奈撫額,卻沒辦法。
因為,實在是那兩夜,他並沒有滿足。
趙懷雁知道燕遲今天在楚國吃喜酒,定然就猜他不會再來,就算不吃喜酒,也不該來了,他自己也說了。
但沒成想,趙懷雁剛躺下,一身冷意的燕遲就進來了。
趙懷雁倏地坐直身子。
燕遲脫掉染了雪花的狐裘掛在屏風上,也不管身上還有沒有涼氣,幾乎是在看到她的瞬間就驅身上前,扣住她的小腦袋,吻了下去。
綿長的一吻結束,他呼吸微沉,不敢再看她,轉身去洗澡。
擦乾頭髮過來,一把擄住她,倒進了床內。
一次之後,他抱著她,親著她柔嫩的臉頰:“想我了沒有?”
趙懷雁輕輕推他:“你不是在楚國吃喜酒嗎?”
燕遲笑著“嗯”一聲,嘴卻不老實,手也不老實,在她身上到處煽風點火,她一開始是反抗的,後來就順從了,漸漸的,勢頭又不對了。
直到第二次結束,燕遲才覺得解了那麼一點點飢渴,他抱著她,開始有心情說話了:“吃完喜酒我就過來了。”
趙懷雁哼哼,翻白眼。
他又親暱地吻著她脖頸,啞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趙懷雁問:“什麼話?”
燕遲道:“有沒有想我?”
趙懷雁不想說想,其實也真的沒有想,他離開後,她就開始忙碌,哪裡有時間想他?閒下她又去看了趙顯和燕行州,陪趙顯和燕行州用了午飯,吃飯的時候周別枝說了長虹的近況,她想了想,又出宮去看了長虹,長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到三月份就要生了,現在有了胎動,長虹還讓她摸了她的肚子,隔著肚皮,她的手被什麼東西踢了一下,那一下,讓她的心情產生了微妙的感情,她那個時候想,她懷孕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燕遲喜歡孩子嗎?
後來覺得自己想的太多,就打消了那可怕的想法。
她居然還沒嫁給他,就想給他生孩子。
這真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