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中丞道:“薄江雖然厲害,但雙拳難抵四手,若兵力相差無幾,他定然占上峰,但若兵力相差懸殊,他一定不是對手,若趙韓派大軍前往,薄江只能束手就擒。”
燕遲道:“朕也是這樣想的。”
段東黎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趁夜寫信給趙國和韓國,軍情緊急,不能耽擱。”
燕遲道:“朕還擔心彭濟廣州那邊。”
他對南子衍道:“子衍,明日你帶五十萬大將,前去增援。”
南子衍一愣,隨即沉聲道:“是,皇上!”
燕遲把段東黎留下,讓平中丞和南子衍先回去,燕遲寫了信給趙顯和韓帝,讓段東黎連夜派人加急送出去,段東黎領了信走之後,燕遲才返回帝宮。
他脫了衣服,去溫泉池裡泡了一下,祛除滿身寒氣後,回到龍床。
他脫了鞋子,掀開被子,躺進去。
趙懷雁已經睡熟了,大概因為有點熱,被子被踢到了一邊,燕遲將被子拉起來,重新給她蓋好,又從腰下將她小心翼翼地攬到懷裡,然後手一抬,氣波所過之處,龍床四周的紗縵全都落了下來。
燕遲擁著趙懷雁,睡了。
早上醒來,趙懷雁難得也醒了,燕遲微微一笑,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問道:“怎麼醒這麼早?”
趙懷雁軟糯地嗯了一聲,在他懷裡蹭了蹭,蹭的燕遲眼眸一暗,他薄唇落下來,貼在她的唇上,啞聲道:“別勾引我,雁兒。”
他現在每天都在禁慾,日子過的可謂是苦,雖然抱她吻她能解點渴,但不能化解根本,他極力讓自己剋制呢。
趙懷雁一聽燕遲這樣的話,倏地推開她,瞪了他一眼。
燕遲懷抱一空,心也跟著一空,他又長胳膊一伸,將她摟到了懷裡,緊緊地裹住。
懷抱被她填滿,心也跟著滿滿的。
燕遲抱著她,拿了靠枕放在肩後,他揚頭朝遠處的軒窗看了一眼,見白紙紗窗外面一片黑,就知道時辰尚早,他輕聲道:“再睡一會兒。”
趙懷雁搖頭:“不睡了,不困。”
她從懷孕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骨頭都睡酥了。
燕遲見趙懷雁確實不困後,就跟她說了昨日夜裡他寫信給趙顯和韓帝,讓他們增兵去解陳國之危的事情。
趙懷雁聽了,驟然一愕,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從趙國和韓國借兵?”
燕遲低聲道:“嗯。”
他把這中間的利弊說了,然後又說起了秦皇十二精衛的事情,他昨日沒有對三個大臣講,因為秦皇十二精衛精通鬼步,而鬼步之能,憑一般計程車兵根本沒辦法抵擋,派南子衍過去,其實只是障眼法,秦國會用障眼法,他也會,明面上是要南子衍去增援,實則,他想讓卓凌去。
原本燕遲並不打算用神皇之力來打這一場戰爭,因為顯得不公平,而且,傷害面太大,但秦國派出了秦皇十二精衛,那他就只能讓卓凌去了,因為一般人抵抗不了秦皇十二精衛,朱玄光可以對抗,但以一抵十,他也撐不了,而曾衍雖然厲害,卻不會鬼步,不會鬼步,就沒辦法與秦皇十二精衛槓上。
燕遲還在思考,並沒決定,他就詢問趙懷雁。
趙懷雁道:“戰爭拖的越久,對老百姓們的傷害就越大,損失計程車兵也會越多,造成的家庭殘缺也越多,若是用神皇之力能儘早結束,為什麼不呢?”
在趙懷雁心裡,沒有公平或不公平一說。
打仗嘛,本來就是兵不厭詐的。
再者,能擁有諸多神皇之力轉世之人,這也是一個國家的能力。
趙懷雁覺得這事沒什麼顧慮的,可行。
燕遲的所有顧忌被她這一席話說的給打消了,他道:“那早朝結束,我就給卓凌去信,讓他直接前往彭濟廣州。”
趙懷雁道:“嗯,越快越好。”
燕遲伸手撫了撫她的臉,問道:“真不睡了?”
趙懷雁道:“不睡了,再睡我就要癱瘓了。”
燕遲伸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懷孕了,不準亂說話。”
趙懷雁嘟了嘟嘴。
燕遲低頭就吻住她誘人可口的紅唇,在床上與她廝魔了一會兒,這才艱難不捨地鬆開她,頭也不回地下了床,喊了元興進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