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雁站在門外,目光望著臺階下的景緻,聽到開門聲,轉頭看了一眼,見秦祉站在那裡,她笑道,“沒打擾吧?”
秦祉走出來,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問,“有事?”
趙懷雁道,“沒事呀,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秦祉道,“不是那個意思。”
趙懷雁自動自發地挪步,朝著他的主殿大門走去,邊走邊說,“哎,有點餓了,你能不能吩咐廚房那邊早點做飯?”
秦祉額頭一抽,聽她說餓,就想到了阮江每回送來的資訊,說她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簡直跟個豬似的。
秦祉忍不住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眼,也沒見長胖,他衝旁邊的阮江睇了個眼色。
阮江嘴角抽了抽,覺得這個趙帝住在太子府的目地就是要吃空太子府,但太子願意,他能說什麼?他只好去廚房,通知廚房燒菜做飯。
秦祉跟著趙懷雁後面,進到殿內。
趙懷雁旁若無人地找了一把椅子坐,坐穩後,她支著下巴,看著坐在對面的秦祉,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秦祉道,“沒有。”
趙懷雁道,“不用瞞著我,反正我被你軟禁了,你就算說了,我也什麼都做不了。”
秦祉抬頭掃她一眼,冷冷道,“沒有軟禁你。”
趙懷雁道,“那我吃完飯要出去。”
秦祉道,“不行。”
趙懷雁不冷不熱地道,“你剛還說沒軟禁我呢。”
秦祉抿嘴,稍微緩和了一點兒語氣,“現在外面亂,你身為趙國皇帝,若在我秦國出了事,我秦國如何向趙國交差,向你父皇交差?你暫時就住在太子府。”
趙懷雁冷笑了一聲,倒是沒再爭辯,也沒再強求。
她若真走,他想攔也攔不住。
今晚吃飯,就是來探一探解藥的。
趙懷雁不再說話,低頭把玩著腰帶下的玉佩。
到晚上辰時二刻,廚房那邊把飯菜端上了桌,阮江過來喊人,秦祉就帶著趙懷雁去了,這是在太子府,秦祉第一回跟趙懷雁二人單獨吃飯,說不高興是假的。
但想到現今的這個時局,又想到趙懷雁剛剛說他軟禁她,是,他確實有軟禁她的意思,但那還不是因為他想把她留下來?
她要走,無非是想回到燕遲的身邊。
只要一起到這個,他就不怎麼高興了,他之前一個人用膳,極少喝酒,今日趙懷雁來了,他就讓阮江去拿酒。
趙懷雁道:“我不飲酒。”
秦祉道:“我自己喝。”
趙懷雁便不說話了,安靜地吃自己的。
酒拿到之後,秦祉倒了一杯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推到趙懷雁面前,趙懷雁蹙起眉頭:“都說了,我不飲酒。”
秦祉道:“就一杯。”
趙懷雁看著那杯酒,不拿也不接,她酒量不好,喝多了會醉,但喝一杯還不會醉,她擱下筷子,抬起頭。
秦祉又把酒杯往她面前推了一下。
趙懷雁依舊沒拿,只是看著他說:“要喝也行,但是你得幫我解答一個問題。”
秦祉問:“什麼問題?”
趙懷雁頗感興趣地道:“聽說你們秦國皇室有十種很厲害的毒,是不是真的?”
秦祉眯起眼角,看著她。
趙懷雁聳聳肩:“別這麼看我啊,難道這十種毒問都不能問?”
秦祉垂下眼,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不能問,而是為什麼你會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