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丘寒哼道,“正好臣在北燕呆了大半年了,整肅了這邊的軍隊,還沒拿出去練練手,楚國那邊,皇上交給臣即是!”
燕遲屈指,輕敲了一下桌面,說道,“好,等朕收到趙帝的回信,咱們再細節討論。”
眾人一致說好。
燕遲留他們下來,一同去外面看元宵節。
眾人應了。
朱玄光去護送楚朝歡,一路把她護送到北燕邊境外。
按理說,北燕內的齊皇殘黨勢力已經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被南丘寒清肅乾淨,楚朝歡身邊又有楚國的大內高手護送,她這一行,不會有任何安全隱患,燕遲沒道理遣了朱玄光來送。
但他還是做了。
朱玄光想不明白,但在邊境線上與楚朝歡告別時,看到她盈盈含笑的臉,他似乎有點明白了,但又不是很明白。
楚朝歡道,“不是送我回國嗎?”
朱玄光道,“不是,皇上說了,安全送你出了北燕邊境即可。”
楚朝歡笑道,“還知道關心我呢。”
朱玄光額頭一抽,心想,皇上到底在想什麼,他可不知道,他拱手說道,“那麼,就與楚公主在這裡分開吧。”
楚朝歡轉身,笑著走了。
本來楚朝歡在向燕遲告別的時候,想到他跟趙懷雁一起合謀殺了秦雙,她就有點惱,但現在,知道燕遲還是關心她的,她就很高興。
不管燕遲對別人如何,對秦雙如何,至少,他對她,不會真的狠心。
幾個大內侍衛見公主走了,衝朱玄光抱拳作了一個揖,趕緊追上。
朱玄光看著楚朝歡歡快的背影,大概明白燕遲是什麼意思了,讓楚朝歡知道,他燕國對她楚國,還是念著情義的。
朱玄光一路目送著楚朝歡的背影離開,直到看不見了,他才轉身回去,向燕遲覆命。
天星和薄江離開秦祉的太子府後,一路往薄府走。
因為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十里長街上除了狗吠聲和打梆聲外,就是呼嘯的北風以及頭頂像雪花似的飄浮著的澤氣。
有一些高門大戶門前的大紅燈籠在散發著微光,隱約照亮前路。
薄江十指扣著天星的手,與她並肩,走在街頭。
季子原本是跟天星一聲去了薄府的,但在薄江帶上天星去太子府的時候,天星讓季子先回了天星酒樓。
是以,季子沒有跟在她身邊,此刻,只就有她跟薄江二人。
天星蹙眉道,“沒有見到皇上。”
薄江道,“因為趙帝的身份比較敏感,以你我二人現在的身份和立場,沒辦法在太子面前突兀地提她,這樣會讓太子起疑心,不過,你也不用過度憂慮,我有一計,覺得一定可行。”
天星抬眉問他,“什麼計?”
薄江道,“我們成親。”
天星瞪眼,“你就只知道這個!”
她有點生氣,要扯開自己的手,不讓他握了。
薄江捏緊,不讓她掙脫,另一手趕緊去擄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裡,輕哄,“這個時候成親,我還擔心皇上和太子不批示呢,畢竟公主剛剛喪命,我這個秦國大將卻在這個時候娶妻子,辦酒席,有點大逆不道,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請到趙帝的方法。”
“只要趙帝來薄府吃喜酒了,你就不愁問不到她情況了,當然,如果趙帝被太子看管的嚴,不讓她出來,那也沒關係,你可以在拜堂結束後,去探太子府,你既然能做駐秦國金諜網的首領,武功定然不弱,探太子府,應該沒問題。”
天星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挺不錯,但是如同你所說,九公主剛去世呢,你能娶妻嗎?”
薄江道,“秦國的法律並沒有說,一國公主死後,全國同喪,不許納采娶妻。”
天星道,“還是不要跟秦帝和秦太子說了,你自己操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