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看著那個插著箭的鳥窩,又抬頭看向朱玄光,眸底翻滾,激動的兩手往椅把上一拍,站了起來。
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會鬼步!
燕遲高興激動的不行,看著朱玄光,目光熱切的不得了,這樣的目光,看的朱玄光心頭冷汗直冒,他心想,太子你幹嘛?你別對我有非份之想,我對男人沒興趣的呀!
燕遲當然不可能對朱玄光有那種心思,他只是沒想到,長三生竟又收徒弟了。
這對他燕國而言,是非常可喜可賀的啊。
燕遲低頭看了一眼那個鳥窩,伸手往朱玄光肩頭拍了一掌,大笑道,“好。”
一聲好字落下,他又喊,“元興!”
元興也被朱玄光所使出的鬼步給驚到了,聽到燕遲的叫喊,他精神一振,收回神思應道,“太子。”
燕遲道,“記下朱玄光,入九杼內權閣,至於擔任什麼職位,等本宮與父皇商議了再記。”
元興回一聲是,立馬著手記下。
燕遲又笑著拍了拍朱玄光的肩膀,對他道,“先下去休息吧,晚點再入帝宮,面見皇上。”
朱玄光能被錄取,還是被安排在燕國最強的兵畿重地九杼內權閣,他當然很高興。
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他笑道,“嗯!謝太子!”
燕遲道,“去吧。”
朱玄光被小太監帶出門,安排休息之地。
燕遲又坐回太師椅裡,這一回,趙懷雁很上道,還不等他的手敲上桌面,她已經提起玉壺,給他斟了一杯玉露。
燕遲挑眉,莞爾道,“儒子可教。”
趙懷雁又翻了個大白眼,無聲嘀咕,“這種伺候人的事情,誰想學了?”
燕遲見她嘴唇在蠕動,卻沒聽到聲音,就問,“在說什麼?”
“沒有。”趙懷雁敷衍地回道。
燕遲笑,“莫不是在心裡偷偷地罵本宮?”
趙懷雁垂首,“不敢。”
燕遲道,“你再怎麼卑躬屈膝也不像一個草民,不用刻意去裝,本宮不管你為了什麼而入燕國皇宮,但有一點兒,你得切記,無論貧貴與賤,你服侍本宮的時候就得忠於本宮,哪怕你身在曹營心在漢,也得紮紮實實地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了,明白嗎?”
趙懷雁覺得這個燕國太子就是一條毒蛇,每一句話出來都在想著怎麼將她吞吃入腹。
身在曹營心在漢?
這可真真是在誅她呢!
趙懷雁微沉著臉,不太高興地說,“太子既覺得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何必要留我?”
燕遲挑眉反問,“你是嗎?”
“當然不是。”
燕遲微微一笑,“那你何必在意。”
趙懷雁一噎,臉色瞬間黑的有如鍋底,特麼的,這是在玩人啊!趙懷雁很抓狂,這燕太子到底是哪路妖魔鬼怪!
燕遲笑著看他一眼,見他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臉色還超極難看,他就覺得把他留在身邊果然是對的,敢調戲他?呵,不死也讓你脫三層皮。
燕遲收回目光,往後招了一下手,“帶下一個人過來。”
小太監立馬畢恭畢敬地應一聲,飛快轉身,去剛剛的書房,帶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