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雁伸手接的時候瞪她一眼,“不該問的也不要問。”
曲昭又哦一聲,然後看她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她又不敢跟旁人提及這事,就爛在了肚子裡,多年後,當她也嫁了人,她才知道,那一天,她幫皇上扔掉的是什麼。
處理掉眼前幾個緊急的奏摺,趙懷雁帶著喚雪和藍舞,去了皇陵,找趙顯,向趙顯說她已經答應燕遲,於明年五月初八,成親。
趙顯驚啊一聲,“啊?你答應了他五月初八嫁?”
趙懷雁坐在趙顯的對面,手裡剝著秋橘,喚雪和藍舞要幫忙,被她制止了,她親自剝,再遞給趙顯。
趙顯瞪她一眼,“別以為給爹親手剝橘子,爹就不罵你了。”
趙懷雁低頭認真地剝著橘皮,笑道,“爹要罵儘管罵好了,我給你剝橘子,跟我嫁不嫁燕遲又沒關係,女兒是想為爹做些事。”
趙顯冷哼,卻吃的津津有味,幸福無比。
燕行州今天沒出來,昨晚燕遲在進趙懷雁的寢宮前,來過他這裡,他知道燕遲昨晚來了趙國皇宮,還知道他是來幹嘛的,當然,他也從燕遲嘴裡聽說了他想讓燕國跟趙國共治,以及他對他未來兒子的打算。
燕行州沒多說什麼,只在燕遲說完那些話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你比爹強,爹當年沒勇氣做的事,你來做了,爹很高興。”
可他並不贊成燕趙共治,以及他燕國皇室的子孫,要姓趙。
不過,他不同意,燕遲卻不管。
燕行州不高興,直接趕走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
不知是氣燕遲,還是氣他自己。
若是當年,他能勇敢一點兒,是不是就不會痛失所愛?
一晚上,燕行州就沒怎麼睡,心情很複雜。
待天亮了,他才極困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趙懷雁走了,趙顯坐在他的床邊。
燕行州嚇了一大跳,撐著手臂起身,瞪著他,“誰讓你進來的?”
燕行州揚聲喊荀安。
趙顯道,“別喊了,我讓他去給如華打掃墳墓了,不然,他會離開你?”
燕行州冷哼,“支走我的人,是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想無聲無息弄死我,我巴不得呢,那樣我才好早一點去見如華。”
趙顯翻白眼,“誰要弄死你,想的真多。”
燕行州哼一聲,掀開被子,穿了鞋子就下了腳蹬,拿起屏風上的衣服,自己穿著。
穿好,他也不洗臉,就坐在桌邊,問趙顯,“闖我的房間,坐床頭看我,是有重要的話與我說?”
趙顯道,“關於雁兒跟你兒子的婚事。”
燕行州冷哼,“你女兒本事大,要我燕國與趙國共治,還讓我燕國皇室的子嗣姓趙,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趙顯道,“這是你兒子提出來的,不是我女兒。”
燕行州冷道,“不是你女兒,我兒子會提了這樣的騷主意?”
趙顯掀眼,“所以,你不同意?”
燕行州反問,“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趙顯道,“正好,我也覺得雁兒嫁你兒子太屈了,我只想我的女兒嫁個如意郎君,一生一世只娶她一個妻子,能疼她愛她,不讓她操勞,更不傷她的心。”
燕行州挖苦他,“一生一世只娶一個妻子的男人,絕對不出現在皇室,你不要說你,當年你是娶了仙如華,可你趙國因此而跌落到了最弱最末,若非我念著如華,你趙國早就成了我燕國的囊中之物,焉有你今天坐在這裡跟我爭論?這世間的女子,所有榮耀都與丈夫掛勾,你女兒是出色,所以,她只適合的丈夫就是我兒子,你若覺得你女兒嫁我兒子虧了,那好啊,讓她自己選,這八國皇室中,誰還能比我兒子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