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雁扭頭,“鷹六又沒惹你。”
燕遲抿嘴,用鑰匙將門開啟,進門前丟一句,“我在房裡等你。”
趙懷雁沒應聲,去拉鷹六。
鷹六擋住她的手,“站不起來,公主別輕。”
趙懷雁蹙眉問,“怎麼了?他不會真的下手把你的腿踢折了吧?”
鷹六道,“沒折,但今晚肯定起不來,他就是故意的。”
趙懷雁撇撇嘴,瞪他一眼,“知道他不好惹,你還非要惹他,自找的嘛。”
鷹六翻白眼,“他老是欺負公主,我看不下去。”
趙懷雁道,“沒欺負我,就算真欺負,也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往後不要爭對他了,不是為我,而是為趙國。”
鷹六一愣,抬眼看她。
趙懷雁伸手,用太虛空靈指去給他的腿按揉。
鷹六很不自在。
花雕看一眼鷹六不自在的臉色,笑道,“公主當時也給我揉手了呢,你不是第一個,別放在心上,想報答公主,往後聽話就行了,燕太子確實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他對你手下留情,那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然,你可能很早就人頭落地了。”
鷹六哼一聲,卻沒表現出任何不服,燕遲的能力,鷹六當然清楚。
鷹六問趙懷雁,“公主真打算嫁給燕遲?”
趙懷雁道,“是呀,你上次也跟我回了趙國,應該也知道,我父皇是同意了的。”
鷹六抿住嘴角,不言了。
趙懷雁用太虛空靈指將鷹六的腿治好,讓他可以活動後,她拍拍手,站起身,朝著燕遲剛剛進的那個廂房去了。
鷹六嘆氣。
曲昭道,“公主做事,向來不用你我插手,這一回你是太多慮了。”
鷹六道,“我是見不得公主被燕遲欺負。”
曲昭弄不懂鷹六了。
但花雕懂。
花雕在執掌金瓶館多年,雖然現在金瓶館只是一個閣館,可在多年前,那也是紅欄樓裡不可小瞧的存在,見過那種十里洋場局面,花雕如何不懂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之間的那回事。
花雕伸手拍了拍鷹六的肩膀,“鷹指揮官,有些事,咱只要看著就好。”
鷹六聽不懂花雕的話,撣掉她的手,去找他的房間。
閔三早就躺在床上了,聽到開門聲,他往外看一眼,見鷹六進來了,閔三一挑眉,挺訝異,想著太子怎麼心腸變軟了?還讓鷹六能回來睡覺,應該會讓他躺在外面冷一夜的,畢竟,他阻攔公主與太子同屋,太子肯定不會讓他舒坦。
閔三猜測,很可能是因為趙懷雁,燕遲才會手下留情。
這也對,太子對趙懷雁的心思,已經藏都藏不住了,他大概也沒想藏。
閔三閉上眼,聽著鷹六的動靜,努力睡覺。
曲昭和花雕在鷹六走後也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趙懷雁進了屋,關上門,看到燕遲正站在窗戶前,對著大街那一面,看著。
她走過去,與他並排站著。
燕遲側頭看她一眼。
趙懷雁道,“下手挺重啊。”
燕遲哼一聲,“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趙懷雁輕嘆著挽上他的手,“鷹六是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