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田憂慮道,“可齊國前線,很兇險,皇上知道嗎?公主您……”
話沒說完,趙懷雁伸手打斷,“田卿不用擔心,我在彭濟廣州逗留幾日,再回趙國,面見父皇,向父皇闡明此事。”
趙田一聽,略略寬心道,“能與皇上商議一下,極好。”
趙懷雁笑了笑,沒應。
趙田道,“公主累了吧?寢房早已準備好,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讓廚房準備飯菜,醒了就能吃了。”
趙懷雁不累,這一路來彭濟廣州,不是一直坐著,燕遲的那輛馬車內還有床榻,她算是一路睡過來的,但趙田的盛情,她又不能拒絕,便點了一下頭,說躺躺。
趙田親自帶她去了寢房。
趙懷雁身邊有曲昭和花雕,趙田就沒給備宮女。
巡館不如皇宮,沒那麼多宮女,只有幾個是用來撐門面用的。
趙懷雁進了寢房,曲昭和花雕跟上,鷹六守在門外。
趙田樂呵呵地安排人準備中午的膳食,只是還沒準備好,燕巡館派了人來,秦巡館也派了人來,都說邀請公主到館內用餐。
趙田拿著燕巡館的請貼,又拿著秦巡館的請貼,左一眼,右一眼,心中有了計較,立馬去上呈趙懷雁,把貼子呈給她。
鷹六接的貼子,他二話沒說,敲響了房門。
曲昭出來開的門,鷹六把貼子給她。
曲昭進屋,拿給趙懷雁。
趙懷雁看了兩個巡館的貼子,笑了笑,道,“秦祉的訊息真是靈通,我才剛到呢。”
曲昭眼眸微轉,說道,“公主,秦祉那人少接觸。”
趙懷雁將燕國貼子扣在手中,把秦國的貼子遞給了曲昭,“拿給趙田吧,就說我今日疲累,讓他看著回覆。”
曲昭應一聲是,出門,把秦國的貼子遞給趙田,並傳述了趙懷雁的話。
趙田聽明白了,趕緊下去,寫回拒的貼子。
秦祉收到回拒的貼子,面色冷冷地笑了一下,他將貼子放下,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門。
這一出門,碰到了佛廣。
佛廣好雲遊,也來過好幾次彭濟廣州,偶爾有閒,他還會來湊湊天下風雲榜大會的熱鬧,故而,識得秦祉。
二人一罩面,秦祉一愣,“佛廣大師竟也在彭濟廣州?”
佛廣淡淡地道,“見過秦太子。”
秦祉道,“大師可別多禮,彭濟廣州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大師竟也來了?”
佛廣沒言,只道,“隨緣到此。”
秦祉聽了,知道問不出什麼,便不問了,客氣地拱手,走了。
但在經過佛廣身邊的時候,佛廣一愣,等秦祉擦肩而過走了,佛廣又喊住他,“秦太子。”
秦祉轉身,“怎麼?”
佛廣上下掃他一眼,眉頭微微蹙起,他慢步走到他身邊,用佛氣感知了一下那股隱隱散發著神皇之氣的東西,感知到那東西在秦祉的袖兜裡,他盯向那袖兜,說道,“秦太子手上有一物,可否借貧僧看一眼?”
秦祉笑問,“大師想看什麼東西?”
佛廣道,“與封印有關的東西。”
秦祉納悶,“封印?”
佛廣指了指他的袖口。
秦祉想到那個袖口裡裝了啥,笑容一收,四周瞅了瞅,人來人往的,他道,“去秦巡館說吧。”
佛廣點點頭,跟著去了。
去了後,秦祉將袖兜裡的東西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