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六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他剛也勸了,公主不聽呀。
馮閻道,“燕太子說晚上留在府上用飯。”
趙懷雁道,“那就讓他留唄,我晚上不再府上吃了,我收拾好了就走。”
馮閻道,“公主這個時候去齊國,很不妥。”
趙懷雁道,“我喬裝。”
馮閻道,“喬裝也不妥。”
趙懷雁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不妥,她的身份跟別人都不一樣,她是趙國公主,若因此去了齊國,成了齊國人手上的人質,那這場戰爭,就會變味。
也許勝仗因為就會變成了敗仗。
但她委實覺得,這個機會,難能可貴。
身為趙國公主,身為趙國未來的王,她若不經歷一場戰爭,她如何統治好一個國家?
是,她這一去,危險和憂患都很多,可收穫也會更多。
趙懷雁語重心腸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們若不放心,都跟著我就是。”
馮閻勸不動,只好又去找燕遲了。
當燕遲知道趙懷雁竟然想偷偷地跑去齊國後,眸目一沉,他瞬間撩袍站起,大袖一甩,往後面趙懷雁的院子去了。
在院門口,與走出來的趙懷雁撞個正著。
燕遲垂眸,左右看了一眼喚雪和藍舞手上的包袱,又看向趙懷雁,開口問道,“做什麼去?”
趙懷雁衝他哼一聲,道,“你管我做什麼去,我要去辦點事。”
她要從身邊走開,燕遲當即就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院子。
趙懷雁扯著手臂掙扎,喚雪想上去,沒敢,藍舞也想上去,沒敢,鷹六一向看燕遲極不順眼,雖然上回趙懷雁吐血,鷹六看到燕遲對趙懷雁的心疼,沒那麼抵制他,但打心眼裡,他還是很看不慣燕遲的。
燕遲對趙懷雁親近,他不爽。
燕遲對趙懷雁兇,他更不爽。
可此刻,看著燕遲緊緊地攥著趙懷雁的手,像個不容反抗的王一般禁錮著趙懷雁,趙懷雁怎麼扯都扯不開的樣子,他沒上前了。
他把目光轉到一邊,只當看不見。
燕遲人高力大,武功又深不可測,想要制伏趙懷雁,輕而易舉。
好不容易將她一攔腰抱進了臥室,按在床上,讓她動彈不得,他冷冷地勾了勾唇,指尖點了點她的腦門,嗤罵道,“不就在皇宮裡沒幫你說話嗎?至於氣成這樣?心胸這麼小,嗯?”
趙懷雁踢他,“你放開我!”
燕遲不放,伸手一揮,帳子無聲而落,他往下一壓,抱住她,去吻她的唇。
趙懷雁別過臉,不讓他吻。
燕遲也不勉強,英俊的臉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低笑說道,“你想去哪兒?離家出走?幼不幼稚?”
他忽然一抬頭,對著她的臉龐懲罰性地輕輕咬了一口。
不疼,可趙懷雁還是大撥出聲,“你屬狗的呀!”
燕遲輕笑,將她摟到懷裡,坐了起來。
趙懷雁不想美他,掙扎地要離開,可她越掙扎,燕遲摟的越緊,最後緊的她有些疼了,不舒服了,仰臉要罵他,結果,這臉一仰,就看到了他此刻漆黑深沉藏了無限渴望與隱忍的眼睛,她一愣。
燕遲低頭,難耐地婆娑著她的唇,嗓音黯啞,“雁兒。”
所有的千言萬語和情意,全匯聚在這一聲雁兒兩字上。
他什麼都沒說,趙懷雁卻似乎聽懂了他的情義,以及他的剋制。
趙懷雁癟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