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聞無話可說,可面對著坑了自己又領大軍去侵略他齊國的燕遲,他怎麼都擺不出好臉色來。
若非打不過他,齊聞也不會受這份窩囊氣。
到如今這個情況了,齊聞當然知道他是被燕遲給軟禁了,而燕遲軟禁他的目地,無非是讓齊國在對戰燕國的時候有所顧及。
兩國交戰,不說有所顧忌了,就是有一點風吹草動,那都是很影響戰局的。
如今因為他的緣故,他齊國很可能會被燕遲所帶的軍隊壓的死死的。
那麼,只要他死在了燕國,燕遲的目地會落空。
齊國也會因為他的死而對燕國憎恨憤怒,這些憎恨憤怒的情緒會燃燒士兵們計程車氣和鬥志,到那時候,燕國想踏平他齊國,妄想!
齊聞陰沉的雙眸眯了眯,他想到他的死能反轉整個戰局,心思就異動了起來。
燕遲坐在他的正對面,眼睛沒有落在他的身上,沒有去看他的眼神變化以及心思變化,就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
燕遲伸手輕輕敲擊著桌面,臉側向門的方向,聽著門外的動靜,一邊道,“你若真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在燕國。”
齊聞一驚,倏地抬眼看他。
燕遲也看過來,目光染著薄笑,可明明是在笑著,那張臉卻無一絲笑意。
齊聞眯眼問,“這話什麼意思?”
燕遲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個一會兒並不長,大概一柱香,也大概是兩柱香,甘陽領著步驚濤來了,沒等步驚濤坐下喝完一杯茶,秦祉也被荀安帶了來。
荀公公向燕遲行禮。
燕遲揮了揮手。
荀公公就回去向燕行州彙報了。
秦祉高大的身子從門口掠進去,一進去,步驚濤就連忙站起來,朝他看去。
秦祉道,“我沒事。”
步驚濤道,“太子當然不會有事。”
秦祉笑。
他目光轉向齊聞,短暫駐足之後又看向坐在那裡紋風不驚的燕遲。
笑著開口,與燕遲打招呼。
燕遲淡淡回應,微抬下巴,指了一把離他比較近的椅子。
秦祉走過去,坐。
走過去的時候從齊聞的後面繞了一圈。
經過齊聞身後的時候,秦祉抬手,拍了一下齊聞的肩膀。
齊聞抬頭,看了他一眼。
秦祉半是玩笑半是調侃地道,“上回從彭濟廣州分開,這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你怎麼就被燕遲給逮著了呢。”
齊聞哼道,“有些人太陰人。”
秦祉挑眉。
燕遲道,“齊太子這話意有所指,是指我?我可沒有陰你,來是你自願的,留也是你自願的。”
秦祉接話道,“既是來去自由,那齊太子晚兩天就隨我一起走吧。”
齊聞一怔。
燕遲微微勾了勾唇,什麼話都不說,傳喚宮女進來給秦祉奉茶。
秦祉坐下後,步驚濤也跟著坐。
四個人坐在圓桌旁,每個人中間都隔著一把椅子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