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在書房裡看前方傳來的戰報,閔三守在他的身後。
趙懷雁敲門進去後,燕遲將手中的戰報信函放了下來,他衝閔三揮揮手,閔三看一眼趙懷雁,出去了。
喚雪和藍舞原本想跟著趙懷雁進來的,但閔三一出來,反手就把門關了,她二人瞪了閔三一眼,只能立在門外。
閔三緊緊地守著門。
屋內,燕遲將信函放下後,雙手交叉把身子投進椅背裡,抬眼看向趙懷雁。
趙懷雁挑了一把椅子坐。
坐穩後,燕遲問她,“齊聞拉著你說什麼了?”
趙懷雁掀眉覷了他一眼,道,“能說什麼,說遺言。”
燕遲微怔。
趙懷雁道,“他說他不管是跟秦祉走還是留在燕國,都是死路一條,那他就不讓你趁心如意,他寧可死在燕國,也絕不死在秦國。”
燕遲低笑,他站起身,繞過桌沿走過來,站到她面前,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彎腰,雙臂撐在她的椅子兩邊,近距離地俯視著她,“你在為他打抱不平?”
趙懷雁道,“沒有,我在向你轉述齊聞的話。”
燕遲道,“可你的轉述裡夾雜了不該有的情緒。”
趙懷雁抬頭,迎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四目相對,他深邃的眸中暗含著一抹諷刺的笑,她卻清清冷冷。
燕遲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是不是齊聞跟你說了我的壞話?”
趙懷雁垂眸,“沒有。”
燕遲伸手將她抱起,因為動作太猝不及防,讓趙懷雁沒防備,一時不察就讓他抱了個滿懷,等趙懷雁反應過來的時候燕遲已經摟抱著她坐在了椅子上,這下子,燕遲坐椅子,她坐燕遲的腿。
趙懷雁不樂意,要下來。
燕遲摁住她的腰,另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從她的後背伸上去,擄住她的脖頸,讓她無法動彈地看著自己。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道,“雁兒,人言可畏,但我從不懼怕,不管齊聞說了我什麼,我都希望你明白,對你,我不會用任何手段,明白嗎?”
趙懷雁蹙眉,“你別定我脖頸,我疼。”
燕遲鬆開她,趙懷雁以為自由了,卻不想,下一秒,男人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閃電般地把她壓向了自己,他微抬下巴,迎上她衝下來的紅唇,吻住後,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去了後面的休息室。
不一會兒,休息室裡就傳來了各種聲音,有叫罵的,有打鬥的,還有低笑的,似有若無的輕吟,嬌喘,以及……哄慰。
有半個時辰,或者更久,裡面的動靜才徹底平息。
燕遲摟著趙懷雁,目光溫柔地掃蕩著她臉上的所有神情,憤怒的,惱火的,嫵媚的,鳳眼斜視間的嬌憨,咬著唇時委屈的樣子勾人心魂,他眼眸又變得幽深沉邃,帶著滾燙溫度的指腹按在她咬在唇上的那一點,低低道,“別咬。”
趙懷雁拍開他的手。
燕遲無奈地笑,親暱地蹭著她的髮絲,說道,“我原來一直認為男人的天地在江山,在社稷,在征服,在跨越,在創造,可現在我才知道,男人的天地有一半以上的快樂,來源於女人。”
趙懷雁詆譭他,“聽你這話,等你登基為帝了,一定是個昏君。”
燕遲一愣,問,“為何這樣說?”
趙懷雁哼道,“還沒登基為帝呢,就在說著男人一半以上的快樂是源於女人這種話,等你登基為帝了,那還不得擴建後宮,夜夜寵幸女人,哪裡還顧得上朝政了?而荒淫無忌的作為不是昏君能是什麼?”
燕遲聽明白了,一半覺得好笑,一半又對她所謂的“夜夜寵幸女人”而充滿了憧憬。
他抵住她耳朵,小聲道,“你想讓我夜夜都寵幸你?”
趙懷雁臉一紅,嗤罵道,“你說什麼呢!”
燕遲道,“你放心吧,等我登基為帝了,我定然滿足你,其實不用等登基為帝,你若答應嫁給我,我從現在起,就能讓你夜夜……”
趙懷雁一張秀麗的臉被他說的越發的通紅,她伸手就捂住他的嘴,氣的怒吼,“燕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