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愛,雖然因為他的身份而被迫捨棄了,可他的心,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他是痴情的人,他的兒子看起來也是。
燕行州將信收起來,招荀安去傳秦祉。
秦祉很清楚燕行州將他留在宮中的用意,說是慕名他秦國的國學,讓他留在宮裡頭教一教燕國的儒臣,實則就是軟禁他。
秦祉心知肚明,卻不點破,也不鬧情緒。
燕行州想讓他留在宮裡頭,他就留,對他而言,這只是從一個睡覺的地方搬到另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沒什麼重要含義,但對燕行州以及燕國大臣們而言,含義就大了,當然,秦祉清楚,他安分地呆在宮裡頭,一來能讓燕行州放心,二來能平息因秦雙傷了趙懷雁而讓諸人憤怒的心。
秦祉來了後,燕行州還算客氣地跟他說了幾句話。
秦祉也是客客氣氣。
燕行州道,“你隨荀公公去一趟太子府。”
秦祉道,“為何讓我去太子府?”
燕行州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秦祉納悶,抬頭看了一眼燕行州。
燕行州並不說燕遲迴來之事,只揮了揮手,讓荀安帶秦祉離開。
秦祉沒繼續追問,雖然心中萬分疑惑,卻還是先隨著荀安一起離開皇宮,去了太子府。
步驚濤先他一步入太子府。
燕遲在齊聞那裡。
在步驚濤和秦祉都沒有到達之前,燕遲剛踏進齊聞的房間,腳還沒站穩,一記十分凌厲的掌風就迎面打了過來,燕遲沒躲也沒閃,輕輕抬手,注入內力,反打回去,齊聞閃身避開,衝出來,怒睜著他。
燕遲輕輕地撣了撣衣袖,望著他道,“你不是本宮的對手,還是別動手的好,有什麼話,咱們坐下說。”
齊聞冷笑,“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想殺我,儘管來。”
燕遲慢條斯理地挑了挑眉,單手往後一背,隨著手背貼上後背衣服的時候,一股氣風打向後面的門,眨眼間,門應聲而關。
燕遲往室內走。
齊聞伸胳膊攔住他。
燕遲抬頭,目光清清湛湛,瞳孔漆黑如墨,就那麼盯著齊聞,不辨喜怒地道,“本宮剛說了,你不是本宮的對手。”
齊聞英朗的面孔上瞬間積聚了很大的怒氣,他陰沉著臉說,“打不過又如何?打不過我就得任你欺凌?讓你燕國如此賤踏我齊國,軟禁我這個齊國太子?”
燕遲道,“說話要憑良心啊,誰軟禁你了?留在燕國,那不是你自己的決定嗎?”
齊聞一噎,是,是他親手寫信告訴他父皇,他要留在燕國,可這一切的導因不都是因為燕遲設的詭計!
齊聞冷笑,“白的黑的都讓你說盡了。”
燕遲道,“別說的自個很委屈似的,若非你覬覦趙國公主,何以讓自己落到如此田地,這怪得了誰呢?怪你自己太貪心。”
齊聞又是冷冷地道,“我貪心?你敢說你對趙國公主沒想法?”
燕遲挑眉,笑著道,“當然有。”
齊聞冷哼,“所以你想得到趙國公主,不惜毀了她也不讓別人得到,你這心也太黑了。”
燕遲不置可否,他想得到趙懷雁,自不可能毀了她。
他也捨不得毀她。
但這話他沒必要對齊聞講。
燕遲指了指正廳一側的桌子,說道,“坐下說吧,一會兒還有人來呢。”
齊聞抗拒道,“誓不與你同桌。”
燕遲道,“這麼有骨氣,那你等會兒可別屈膝。”
燕遲走過去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