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讓她躺下去,他看一看。
趙懷雁起初不願意,但被他強勢的眼神看著,她還是乖乖地躺了下去,躺下去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怎麼就聽了他的話了?
她又想起,卻被燕遲溫柔又霸道地按住。
就那麼一按,她就動彈不得了。
不能動就不動吧。
她躺在那裡,任燕遲看著。
燕遲檢查了她的傷,沒有裂口,也沒有血。
他鬆了一口氣,可轉眼想到這傷是秦雙打的,他深邃如琥珀色的銳眼淌進了很濃的戾氣,以前他不願意招惹秦雙,因為那個女子,喜歡順竿子往上爬,而且行為大膽,臉皮極厚,他知道她喜歡他,卻不願意給她一點丁接近他的機會,故而,不管在哪裡,她都是被他拒之於門外的。
可能正因為他的避讓和不見,讓秦雙以為,他對她是心慈的。
呵。
他燕遲何時對誰心慈過!
燕遲抱起趙懷雁,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趙懷雁真不願意躺,她這個樣子,被他摟著抱著就已經夠便宜他了,難不成,他還想跟她睡一晚不成!
趙懷雁抗拒著說,“我想一個人睡。”
燕遲吻她額頭,低聲道,“不打擾你睡覺,我就躺一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說到這個,趙懷雁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忽然回來了?不是開戰了嗎?”
燕遲抿了抿唇,看她一眼,摟著她躺回床鋪,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讓她靠趴在臂彎裡,另一隻手橫枕在腦後,他看著頭頂上繡著吉祥如意字樣的帳頂,緩緩說道,“聽說你受傷了,我回來看看。”
趙懷雁怔住。
燕遲側臉看她,“這場戰爭,是為我燕國,亦是為了你,若是你出了事,那我打這場戰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趙懷雁道,“別想拿我當藉口,你若敗了,也怪我?”
燕遲笑著摸了摸她的臉,一本正經地道,“我怎麼可能會敗。”
這句話說的自然而然,卻又說的斬釘截鐵。
仿若輕描淡寫,卻又運籌帷幄。
趙懷雁評價他,“狂妄。”
燕遲哈哈大笑,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又湊上去吻了她一下。
趙懷雁怒。
燕遲手指一彈,臘燭瞬間熄滅,他又手指一彈,被勾起來的床幔自動落開,擋住了大床。
一時,亮光斬斷,床內又陷入了黑暗。
燕遲摟著趙懷雁,低聲說,“睡吧。”
趙懷雁道,“你這麼摟著我,我睡的不舒服。”
燕遲道,“別想我鬆開你,就這樣睡,睡習慣就舒服了。”
趙懷雁道,“我是病人,睡不好覺會影響傷口的恢復。”
燕遲無奈,緩緩鬆開了一點力度,卻沒有完全放開,這已經是他寬容的極限了,趙懷雁見燕遲鬆動,推開他就要往一邊側躺,卻被燕遲摟的更緊,他有點不耐煩了,沉聲說道,“我很累,陪我躺一會兒就行了,我不留宿,你別老是動來動去,我……”
他想說,我本來不想對你有什麼想法,可你老是這樣動來動去,我不想有想法都不行了。
他湊近她耳朵,啞著聲音說了一句話。
趙懷雁一聽,臉紅成了鮮豔的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