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低笑。
偶爾,這個公主真的讓人很意外。
見趙懷雁吃了。
燕遲又剝。
他剝幾個,趙懷雁就吃幾個,吃的心安理得。
趙懷雁想的是,以前我伺候你那麼多回,現在也得讓你伺候伺候我了。
燕遲倒是很樂意伺候她。
這種互動,能夠增進二人之間的感情。
但凡能夠增進二人之間感情的事,燕遲都樂意做。
一整個桔子被趙懷雁吃下後,燕遲問,“還吃嗎?”
趙懷雁扭頭掃了他一眼。
又往果盤裡掃了掃。
有葡萄。
她道,“剝葡萄給我吃,我不要吃皮,你把皮都去了。”
燕遲眉梢微微一挑。
他心想,本宮從小到大沒給人剝過桔子,更不可能給人剝葡萄皮。
但誰讓眼前的小姑娘是趙國公主呢。
當然,是公主不稀奇。
稀奇的是,這個人他稀罕。
而為了他稀罕的人,他勉強地拿起葡萄,開始剝皮。
趙懷雁是故意為難燕遲的。
她覺得,以燕遲這高貴的身份,定會拒絕她這種無理的要求。
而只要他拒絕了,她就有本事讓他滾。
不讓他坐在這裡妨礙她的視線。
可沒想到,他認認真真地剝起了葡萄皮。
趙懷雁預備的所有趕他滾的話就沒了用武之地。
她倒也不生氣。
只看著燕遲一臉尊貴儀容,用他那雙執戈天下的手為她剝葡萄皮,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心動?
不是。
感動?
亦不是。
總之,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雖然感覺有點複雜。
但趙懷雁很清楚,她不生氣。
也因為燕遲的這一舉動,讓她之前的火氣也奇怪地平息了。
她皺皺眉頭,不理解這是為何。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她繼續看信。
信的內容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