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雁努努嘴,不管他了。
朱玄光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曲昭,問道,“你那小廝呢?”
趙懷雁道,“不知道啊,入了太子府後他就不圍著我轉了,大概被派遣做什麼事去了吧,不管他。”
朱玄光哦一聲,道,“就我們倆,不坐馬車了,騎馬過去。”
趙懷雁沒意見,她武功不好,可馬術好著呢。
二人牽了馬來,駕馬去了周府。
到了周府才知道,周小嬋中午被喊到平府吃飯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還能出去,說明周小嬋的身體真沒大礙了。在外頭,如果有太陽,撐著傘就不會再有事,若沒太陽,連傘都不用撐。若在屋裡頭,那就越發自由自在,想走哪兒走哪兒,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趙懷雁心下大安,馬鞭一拽,掉頭要回。
卻在掉頭的時候與齊聞的馬車遇上了,趕馬車的人是駱涼,不用想,那馬車裡坐的絕對是齊聞和諸葛天眼。
他們馬車行進的方向也是周府,想必也是來看周小嬋的。
但其實,趙懷雁心裡很清楚,齊聞這回來周府,是衝著自已來的。
迎面碰到了,趙懷雁和朱玄光籲著馬,與掀了車簾望過來的齊聞打了一聲招呼。
齊聞看著趙懷雁,笑道,“趙先生,好巧。”
趙懷雁道,“不巧,我正要回。”
齊聞道,“回什麼回呀,既碰到了,那就一起去吃飯吧。”
趙懷雁道,“你不去看周姑娘了?”
齊聞支著下巴看著她笑,“碰到趙先生了,還去看周姑娘做什麼?上回你沒喝到望京酒樓裡的頭牌酒,今天我請客。”
趙懷雁一聽到“頭牌”就想到自已被坑的那七千兩銀票,還有那叫不歸人的酒,後勁大的驚人,那晚喝後,她死活想不起來在燕遲面前她幹了什麼事兒。
如今想起來,還有點犯悚。
她沒好氣地道,“不喝,明知我酒量不行,還偏請我喝酒,你安的什麼心?”
齊聞一愣,“公……”差點把“公主”二字喊出來了,他又一轉口,“不會喝酒那咱就不喝酒,純吃飯。”
趙懷雁拒絕,“不吃,太子要是知道我跟你去吃飯,回頭又得罰我了。”
齊聞道,“跟我一起吃飯怎麼了?是人不都得吃飯?這馬上就是吃飯的點了,吃頓飯他還要罰你,我還真不信了,花的又不是他太子府的錢。”
趙懷雁道,“你還真別不信,我前腳跟你吃完,後腳就得捱罵。”
朱玄光低咳一聲,伸手將她拽了一下,眼神示意,“別跟這個齊國太子扯太多,走吧,回府。”
趙懷雁“唔”了一聲,忽然馬鞭子一揚,抽在了朱玄光的馬屁股上,馬受驚,前蹄一張開,噠噠地衝了出去。
趙懷雁抓緊時間,側頭看向齊聞,壓低聲音問,“事情辦好了?”
齊聞道,“好了。”
趙懷雁道,“給我三天時間。”
齊聞笑,“不急,我有的是耐心等你。”
趙懷雁白他一眼,拽緊馬韁,走了。
齊聞放下車簾,倚進軟榻裡。
諸葛天眼道,“真難以想像,她竟然是趙國公主。”
齊聞微眯著眼冷笑,“難以想像的事情多了去了,今日不是有很多人在議論昨天燕遲去春秋寨遊玩一事兒嗎?像燕遲那樣的人,竟也有貪玩的一天,你敢想嗎?”
諸葛天眼搖搖頭,“不敢想。”
齊聞道,“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得理解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