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笑笑，沒說話。
只是抬手將靈溪三個攏在自己身邊。
而後一步邁入。
那陣法，就跟沒有一樣。
靈溪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唾沫，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她從沒低估過唐玥。
可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
凌柏和唐初也是大帝，進入陣法時好歹還被阻了一下呢。
唐玥直接如入無人之境。
靈溪深吸一口氣：“大人，老皇這個時間都會待在後山禁地，我帶您過去。”
“嗯。”唐玥點點頭。
靈溪像之前一樣，在前頭帶路。
好在這次距離近，並不需要爆發全速，海明勉強能跟得上。
很快到了後山。
後山那種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更多了。
就像蒼翠的山上，被纏繞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黑色枷鎖。
小三一蹦一蹦的：“一樣的氣息，一樣的……”
唐晟和唐昕一左一右按住小三：“安靜些，姑姑/小姨會處理的。”
靈溪頓住腳步：“大人，就是這裡。”
唐玥抬手在靈溪的眉心輕輕一點，靈溪內斂的氣息瞬間漾開。
下一秒，一股磅礴的氣息自不遠處的山中爆發。
並且，迅速掠來。
人首蛇尾。
銀白的長髮，猩紅的豎瞳，碧鱗的蛇尾……
又冷又狠，還帶著一股子邪氣。
“靈溪……”老皇的外貌其實看起來很年輕帥氣，但是一開口便帶著無盡的滄桑和沙啞。
“你們是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進來這裡的？”
“還有……”
老皇的目光，落在唐玥三人身上，猩紅的豎瞳裡滿是探究：“他們是誰？”
只看外表就知道，這三人並不是他們藍水界的人。
和那些人一樣，是外來的。
但並未被同化。
老皇的壓迫感太強，靈溪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
畢竟，老皇在她心裡，曾是仰望的存在。
敬仰，信重。
哪怕後來有過懷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