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一愣:“什麼?”
唐逸松再次垂下頭,眸底帶著一抹自卑:“這,這是克睢那王八蛋的說的,他說我是魔罐,孕養魔根的器皿。”
所以,自己自生來就是不好的,註定不是什麼正道人士。
唐逸松的頭頂,浮現一縷極淡的黑氣。
凌柏三人並未察覺。
還是唐玥招手,將那縷黑氣攝到近前,眾人才看清了。
唐初皺起眉頭:“又是這樣的黑氣。”
唐玥將之收了起來,而後指間一點金光溢位,倏然沒入唐逸松的眉心。
唐逸松的雙眸,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恢復清明後,唐逸松腦袋耷拉的更低了,嗓音也沙啞了幾分:“我剛剛,是不是又犯病了?”
“每次犯病,身體裡都會冒出這般黑氣。”
“我整個人就會不清醒。”
“我果然是天生的壞種,身體內竟然藏著魔氣,還是孕育魔根的器皿。”
“我不配做星月聖地的弟子,不配做師父的徒弟。”
“我給師父丟人了。”
唐逸松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很快便暈溼了衣衫。
凌柏動了動嘴唇,想勸兩句。
但又不知該怎麼勸。
他不會哄人啊。
尤其是男人。
家裡的那些師弟,他一向是隻動手,不動嘴的。
倒是徐聞開口了,不過也並未勸,而是問道:“他是什麼時候告訴你,說你是魔罐的?”
唐逸松吸了吸鼻子:“結成道侶後,大概三年。”
徐聞微微蹙起眉頭:“這麼說,你已經帶他去過聖地,拜見過你師父了?”
唐逸松點點頭:“我們結成道侶後第一年,我便帶他去過聖地了。”
“他資質很好,我當時還想讓他也拜入聖地。”
“但他拒絕了。”
“他說,他自由自在的習慣了。”
“我就沒放在心上。”
“還是後來,我自己發現了問題,在屢次跟蹤和暗中觀察下,才終於發現了他的真面目。”
唐逸松的手指,又緊緊捏了起來,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
像拉破風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