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點點頭：“算是吧。”
高斌的眸底，綻放出亮光：“那，那……”
唐初搖搖頭：“我找不到回去的路。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也動用了無數關係，可是沒用。”
高斌聞言，眼中的光立刻就散了，一點點變得暗淡。
真的，沒救了嗎？
隨即，又安慰道：“你們能在這裡活著，也是好的。”
“就算藍星全人類滅絕了。”
“最起碼，我華夏還有一絲血脈留存，哪怕是在異世界，哪怕暫時回不去，也是希望。”
“唐初，唐玥，答應我，答應華夏，好好活著。”
“你這樣子，是在交代遺言嗎？”唐玥看向高斌，語氣盡量輕柔。
因為她發現，高斌和她說話就緊張。
她有那麼嚇人嗎？
哪怕唐玥聲音已經很輕柔了，高斌還是不可控制的抖了抖：“我，我在這裡犯下大錯，願意以死贖罪。”
“你們是被惡人控制的，他也是被惡人控制的。”唐玥說道。
“他？”高斌一愣：“那綠尾巴？”
唐玥點點頭：“這裡是藍水界，他是藍水界上一任的皇，他們叫他老皇。”
“他們是海族，他為人很好，之前那般對你們，也是被人控制了。”
高斌捏了捏手指：“不知，不知被誰控制的。”
唐玥搖搖頭：“不知道。”
“對方很狡猾，斬斷了與你們的一切記憶因果，根本沒辦法回溯。”
說到這裡，唐玥微微蹙眉：“為什麼你的記憶還在？”
高斌一愣：“啊？我，我也不知道。”
唐玥看著高斌：“介意我用一下搜魂術嗎？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或許能尋到源頭也說不定。”
高斌立刻點點頭：“不介意，隨便搜。”
唐玥眸底金光氤氳。
高斌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剝光，然後剖開，癱在太陽下，晾了正面，晾反面。
有種，人生被全部探知的羞恥感。
這過程，持續不長。
高斌也只是恍惚了一瞬，那些金光便斂回了唐玥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