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大的妖獸上前檢視了一二。
地上連一絲灰燼都沒有。
看來暗巖蠍一族的那行人,是徹底被燒成了虛無。
城外,所有觀望的妖獸,都在這一刻回過神兒來,紛紛以靈力入畫。
然後各展神通,以最快的速度將畫像送回族中。
同時還有一句話:此乃絕世高人。
它們倒是也想標註上青禾的修為境界,奈何暗巖蠍一族太弱,只一個照面就沒了。
故而,它們也無從觀察推斷。
只大概猜測著,恐怕比起中心城的那位,也不遑多讓。
妖神谷正鬧哄哄時,縹緲宗則是一片安靜。
慕白此刻,正站在祠堂的大殿中。
大殿正中,擺放著他的牌位。
這一點兒,他倒是理解。
畢竟當年,他陷入秘境中,以一己之力硬是將其他人送了出來。
恐怕那時,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救了吧?
而且又這麼多年……
想必魂牌也不能堅持那麼長久。
所以縹緲宗後人給他立牌位,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
慕白捏了捏手指。
當年,他以大法力將那些人都送回來時,還附著了自己一縷魂力。
本來是想著,附著在魂牌上。
到時候,魂牌應該就不會碎裂,也好告知他人,他並沒死。
但沒想到的是,魂牌碎的太快。
那縷魂力還未歸來縹緲宗,他的魂牌就先一步碎裂了。
導致那一縷魂力並無附著之處。
後來,寧洛晨給他製作了牌位,算是與他關係最為緊密的東西。
故而那抹魂力便附著到了眼前的牌位上。
當時,他雖在秘境,卻也心有所感,推算出魂牌已碎,故而今日所見,也並未覺得有什麼。
只是有一點兒,很是讓他耿耿於懷。
他現身祠堂後,那一縷附著在牌位上的魂力,也瞬間迴歸。
那一縷魂力見證的事情,他也悉數知道了。
也終於明白那日蕭火火所言。
更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他踏入縹緲宗,護山大陣的權柄便立刻降臨與他繫結了。
寧洛晨……
這可真是他的好徒兒啊。
慕白捏了捏手指,指骨咯嘣咯嘣作響。
嘴角微微彎著,一雙眸子如同幽深的海水一般,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