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是渾渾噩噩的。
唐玥一眼就看透了月染的心思。
略微沉思後，唐玥問道：“可是不想活了？”
月染點點頭：“是。浪費了大人的一片心意，是我的錯。”
葉子寧聞言，有心想要勸幾句，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畢竟刀不捅在自己身上，永遠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唐玥點點頭：“玲瓏媚體，本就是歪門邪道。”
“但是，修煉玲瓏媚體並非你之意願，而是被你家族之人所強迫，所以情有可原。”
“再加之，你並未用玲瓏媚體害過人，反被玲瓏媚體所害。”
“所以，本帝可以幫你。”
唐玥說著，微微抬手，月染整個人便漂浮了起來。
隨即，月染的肉身化作點點白光。
消散在虛空中。
徒留一道靈魂，眸底帶著幾分茫然。
“如今，你肉身已毀，玲瓏媚體已失，本帝可以賜你一具新的身體。”唐玥說道。
“若你願意，本帝還可以幫你把這半生的記憶清除。”
“一旦清除，永久不可恢復。”
“本帝要提醒你，人的根本，便是擁有這些記憶。”
“如果沒了記憶，你將不再是你。”
“可以算做新生。”
“當然，你若依舊還想死，本帝也不阻攔。”
“害你之人，你雖未能親自手刃，但也都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你若想死，也可安然離去。”
月染愣了愣，問道：“大人，為什麼？”
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修為不高，天資勉強。
有什麼值得這位大人大費周章所救的？
唐玥淡淡道：“本帝救人，不需要為什麼。只有一點，你被本帝所救後，不準為惡。”
“好了，選吧。”
月染抿著唇沉思片刻，而後在虛空跪下：“大人，我想活。”
“請大人賜我新的肉身，既然玲瓏媚體已經消失，不再控制我，也就不必消除記憶了。”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若是沒了記憶，還如何去做？
“日後，我必會匡扶正義，救助苦難，絕不為惡。”
“也願為大人效死，每時每刻。”
唐玥點點頭，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一支紫蓮花來，擲於虛空中：“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