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永遠冰涼,不渝直到『摸』到他的手之後一把將他拉過來,玄冰抱住不渝,不渝依偎在玄冰懷裡,“我不該有猶豫,我應該都聽你的。”
“不渝,你要記住,咱倆是一個人,咱們兩個是一個人。”玄冰『摸』著不渝的腦袋,『摸』著她順滑的頭髮,直到髮尾。
“我記住了,我是為你而活。”不渝吐出這幾個字,“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回到山洞,小芝一如既往迎上來幫玄冰脫下那身黑羽翼,玄冰看著小芝,她一直垂著頭。
不渝湊過來,“我想去一趟天台鎮,看看情況。”
“我陪你?”玄冰並不多問。
不渝搖搖頭,“有小芝呢,叫她跟著我吧,我們兩個人去也方便一些。”小芝抬起頭看著不渝,她眉頭一緊。
“沒問題吧小芝。”不渝沒有看她只是冷冷的問著。
小芝不敢說不行,她點點頭。
“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嗎?”
不渝淺淺一笑,“什麼都不需要。”
不渝和小芝走在天台鎮的街上,她穿著一身黑衣,雪白的肌膚與她的衣服形成鮮明對比,她的行走引來旁人的連連側目,她沒* 有顧及這些,只是繼續自己的路,冰冷的眼神和表情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慄,小芝跟在她身後方,不渝引她到了河邊。
“來這幹嘛?”小芝不理解,問她。
不渝看著不遠處的石橋,她本來是想看看河水的,看看勢頭和深度可不可以被調引起來,不想卻看見了那個石橋,“你在這等我。”不渝囑咐了小芝一句就自己一個人上了石橋。
這數年不變的小石橋讓不渝莫名的熟悉,但是又說不上是什麼熟悉,她環顧四周,直到看見橋樑中央有一行已經模糊了的字跡。
不渝『摸』著那字跡,已經看不太清楚寫的是什麼,小芝並沒有那麼聽話呆在原地,她也跟了過來,“這是什麼?”
“輕靈石階夕陽侵,雲霄蒼崖風月行。”不渝竟然憑著感覺唸了出來,念出來之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小芝蹲下來『摸』著這一行字跡,如果不渝說了再一想,好像確實是這些字。
不渝也愣了,難道自己以前來過這裡?
“我來過這裡嗎?”她看著小芝,小芝是知道她過去的事情的,只不過每次問她她不是冷嘲熱諷就是三緘其口,久而久之不渝根本不再問她。
小芝站起來,“你知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也別再問了,要問去找玄冰好了,我可得罪不起他。”她白了不渝一眼要離開。
不渝也站了起來,為什麼會這麼熟悉,為什麼會下意識念出這句詩?
逍遙收拾好包袱準備離開,靈隱寺的眾僧出來相送,逍遙一一和他們道別,他最後向主持慧遠大師深深地鞠了一躬,“以後我師傅的衣冠冢,我每年不能及時趕回來的時候勞煩您幫我請柱香。”
“這是自然。”慧遠回應,“路上保重,到了家,託人來個信。”
逍遙點點頭,在留戀的看了靈隱寺最後一眼,斷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