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緣點點頭,“是啊,做了一宿怪夢。”
“怪夢?”不渝隨著修緣往鎮子裡去,聽到修緣這麼說不經停頓了一下。
“對,很怪的夢,”修緣也停了一下,回憶昨天夢裡見到的景象,“夢裡有一個紅衣服的女子,就是在那橋上,唸詩。”然後隨手一指,指向剛走過的石橋。
不渝睨起眼睛,隨著修緣的手看去,再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該回去了,不渝姑娘,”修緣停住腳步,看著龍不渝。
不渝瞭解修緣的意思,雖然修緣一直和自己刻意保持著距離,但是自從雪寒的事情以後,修緣是真正的想要回避自己了。
沒等不渝回答什麼,修緣就走開了,看著修緣清瘦的背影,不渝落寞的站在那,等著他一點點走遠。
修緣一邊走一邊感受到不渝看著自己的目光,他有強烈的回過頭的慾望,但是這種慾望都被自己心裡禁止的聲音叫停了,不能,不能回頭,對於不渝,少見不如不見,與其讓她掙扎不如及早讓她放棄。
回到府裡的修緣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早早吃完了中飯就回房睡覺了,一躺下修緣沉重的睡意就席捲而來。
又是在那石橋上,修緣緩步走來,還是那紅衣女子,煙霧繚繞的河邊,迷夢憧憧,修緣感到自己神智不是十分清晰,只是不聽使喚的向石橋走過去,那紅衣女子還是側臉相對,“你來了?”
修緣說不出話,在離女子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你終於來了,二十年了,我等了你二十年。”紅衣女子輕喃著,修緣的腳不聽使喚,漸漸向紅衣女子走去。
“姑娘,你到底是誰?”
“你把我忘了嗎?”女子低下頭,雪白的柔夷在石橋上摩挲,那十指間停留的地方正是修緣白天停下的地方,那裡有一句詩。
“輕靈石階夕陽侵,雲霄蒼崖風月行。”女子把這句詩讀出來。
修緣覺得這詩好耳熟,只是記不得在哪裡聽過。
“這是你寫給我的,我背下來,然後再把它刻在這裡,這詩裡有我的名字,你都不記得了?”女子長睫閃動,似乎有晶瑩的東西在眼中閃動。
“姑娘,你到底是誰?”修緣再一次問她。
“茂蓮,你負了我。”女子不理會他,一句句重複著,“你負了我,負了我。”突的她長髮飛起,起了一陣風,卷著女子三千黑絲,那紅衣也頃刻間張揚了起來,女子蔥蔥十指也頓時變成了白骨,黑髮遮住了臉,依舊看不清,修緣大驚愣在那裡一動不能動,那女子雙手張開向修緣襲來,正在這時,一隻手抓住了修緣的手臂把他向後一拉,修緣被這外力拉動似乎一時間恢復了意識,他向後彈出去,拉他的人正是不渝,不渝飛到修緣前面雙手在胸前劃出一道紫光向面前的女子發出,女子被這一襲來的紫光擊退了幾步,由於背那道過於光亮的紫光閃到,不由得用袖子擋住了眼睛。
不渝心想就是現在,拉起修緣急速向後跑去。
“這是哪?”修緣一邊和不渝奔跑一邊問道。
“你的夢裡。”
“我們怎麼才能出去?”修緣不解,既然是夢,為什麼他有清楚的意識但是就是醒不了。
不渝拉緊修緣,“抓住我別鬆手。”
修緣點點頭抓緊了不渝,只見前面有一個白色的洞,越來越近。
“看見那個半人高的洞了嗎?我們跳進去。”
修緣再次點點頭,拉緊不渝,回過頭那紅衣女子正在追來,兩個人加快速度,眼看就到了白色的洞,不渝抓著修緣一個躍步跳了進去。
修緣在跳進洞的時候被刺眼的的強光照到,他捂住眼睛,另一隻手抓著不渝的,那洞裡有強風把他們吸了進去,穿過洞,兩個人掉落在草坪一樣柔軟的地上,隨即那個洞漸漸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