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山上。
一道又一道恐怖身影,慘白的膚色,扭曲的肢體,粗獷而豪放的打扮,殘忍暴戾的目光,像是要擇人而噬一般,充滿了陰寒神色。
壓抑,陰冷,憎怨,戲謔。
是這裡的主格調。
放眼望去,漫山都是鬼匪。
土坑中,樹梢上,叢林裡,陰暗處……
大量鬼匪湧出。
粗略一看,數量至少在五百隻往上。
光是看著,就令人不寒而慄,汗毛倒豎。
明明陽光傾斜,身在此地的當事人,卻只會感覺到手腳冰涼,入墜深淵。
在挖坑鬼看來,沈健的反應就應該如此。
他會像其他被騙入此地的外來鬼一樣,在看到漫山遍野的鬼匪之後,手腳一軟,跪倒在地,心理素質再強些,也應該是臉色煞白,慌不擇路的逃跑。
然而。
他看到的卻是,沈健同樣露出了一種莫名的神色。
那種神色,夾雜著興奮,怪異,意動等等情緒。
見獵心卻,是最好的描述。
挖坑鬼有點懵。
不是。
你激動個蛋呢?
都這種時候了,還看不清楚形式嗎?
你踏馬還真以為自己是搶劫的啊?搞清楚,搶劫是我們這群鬼悍匪的專利,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無名之士來搶我們的名譽了。
許是沒有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幕,挖坑鬼一張鬼臉也陰沉了下來,嘴角陰惻惻勾起:“呵呵……老弟,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過來拿啊,就怕你拿不走。”
其餘鬼匪見狀,也一個個露出了張狂的戲謔笑容。
“在虎頭山要咱們的命?這是哪來的鄉巴佬不成?不知道這裡是咱們赤霄教的地盤嗎?”
“細皮嫩肉,身上毫無鬼的氣息,我差點以為這是一個人類。”
“看這樣子,應該是皇都那邊的大人物吧,也就皇都那邊,有這樣跟人類差不多的鬼。”
“嘿嘿,皇都,咱們遲早掀翻那個狗皇帝,也當一當大將軍。”
一眾鬼匪大大咧咧的喊著。
絲毫沒有顧忌沈健在場,口中直接喊著狗皇帝這種侮辱的名號,一副亡命之徒的天不怕地不怕形象。
邊說著。
他們邊圍了上去。
事實上,像今日之事,隔幾天就會發生一次,外來鬼只要踏入虎頭山,基本就被判了死刑,也用不著這麼多人一起恐嚇。
但……
沈健太淡定了。
不。
應該說,太囂張了。
在他們的地盤上,面對他們五百多隻鬼悍匪,一不求饒,二不投降,三不許諾,反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像是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他們能忍?
他們倒想看看,這個男人能強硬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