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痛死我了。”
淒厲的慘叫聲斷斷續續想起。
一隻只露出半截手腕的蒼白鬼手握著鐵鍬,費力的扒拉著黑色的土壤,其聲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心生憐憫,令人生出躁動,有負面情緒湧上心頭。
沈健看在眼裡。
臉上露出了陣陣怪笑。
他還想著這地方這麼大,他該如何找到那尊鬼神的所在地,這不,導遊來了。
於是。
沈健十分熱情的走上前去。
“兄弟,我來了,我不是好人……我不是壞人,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跟我說說。”
沈健一把將鐵鍬奪走。
關切的詢問道。
又扒拉了一下黑色的土壤,表情變得憤怒:“誰踏馬怎麼兇殘,把一個好好的人塞入土裡?這是要你窒息而死啊,太不是東西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痛?”
墳頭鬼:……
他直接愣住了。
鬼手都忘了奪回自己的鐵鍬。
驚為天人的看著上方的愣頭青。
初入一處陌生的地方,又遇到陌生人求助,你特麼這麼有愛心?
你還是鬼嗎?
外邊的鬼,已經不諳世事到這種地步了嗎?
還是說……
他真遇上了一隻善鬼?
按照正常情況,初入墳場得鬼即便遇到他求助,也不會施以援手,而是冷眼旁觀的走開,行徑惡劣點的,甚至會反過來對他出手,奪走他的鐵鍬,再肢解掉他的半截手腕。
當然。
這都是他的陷阱。
之所以露出鐵鍬,就是因為他篤定那些同類不會放棄這一把鬼器。
只要這些同類因為貪婪走入墳場,那結局就註定了。
但現在……
他遇到了一個幫他的好心人。
一時間。
墳頭鬼沉默了。
甚至產生了一絲不好意思出手的想法。
但這種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
既然是好心人,那就應該被槍指著,想必不會介意替代他被這裡的墳場鎮壓吧。
帶著這種想法。
墳頭鬼將血淋淋的半截手腕抓向沈健,陰惻惻的聲音陡然迴盪:“我渾身都痛,我被這塊墳場葬下,太孤獨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兄弟,那想必不會介意……”
他眼中充滿了怨氣與扭曲,聲音都顯得嘶啞,尖銳的鬼音簡直比指甲摩擦地板還要刺耳。
話音未落。
沈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