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紙紮店的沒落並非從女兒被殺死之後才爆發的，而是很早之前就有了跡象，再結合一下賬本的資金流失頻率，沉健猜測，這個轉折點應該是從紙紮鬼王將自己變成紙人，竊取鬼神之力開始。
這時候的血色紙紮店只靠老闆娘一個人支撐。
不僅需要裁紙製作紙人，又需要幫助殯儀館的一眾客人更換身體，面對如此龐大的工作壓力，素衣夫人的進度自然是趕不上客人光臨的速度。
於是慢慢的，光臨的客人變少了。
殯儀館等待的客人也變多了。
直到紙衣女被殺，紙紮鬼王的怒火燒向了其他的顧客，這才導致長時間的隱患一下子爆發出來，讓血色紙紮店變成了如今的現狀。
想了想。
沉健看向一旁，將眼中怨毒收起來的血色紙人：“賬本有幾處爛賬，這是怎麼回事？”
血色紙人沉默幾聲，似乎有些不太習慣別人對他發號施令的感覺，但還是低沉道：“但是陳年舊賬了，當初有厲鬼訂購了大一批白衣級紙人充當廉價勞動力，本來已經說好還款時間，但那時候老闆突然罷工，只剩下老闆娘支撐。”
”對方就選擇了陽奉陰違，故意推延時間，我們去收賬的人員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趕了回去，久而久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還有幾處爛賬也基本是這種情況，不是找不到人，而是對方態度強硬，鐵了心不還。”
“說起來，如何收這一部分爛賬，似乎也是店長的職責，我沒有這個能力，但想必店長你會有辦法吧。”
血色紙人的語氣又變得有些陰森起來。
別看這個人類現在十分威風，但老闆內心最看重的還是他，只要一段時間內這個人類做不出什麼有用的功績，店長的位置還是會回到他手中。
到時候，看他如何折磨這個人類就是了。
沉健瞥了血色紙人一眼。
對方的這點小心思，他早已經看透。
找個機會，套他頭，打一頓，再塞麻袋。
雖說紙人不算指標，但又沒有人規定紙人就不可以受刑。
沒有理會血色紙人。
沉健帶著爛賬出了店鋪。
隱藏任務需要完成到指定的進度才能領取獎勵。
而賬本上的爛賬，佔了血色紙紮店近十幾年利潤的三分之一還多。
只要能要回來，解鎖到30%的任務進度絕對沒有問題。
……
出了血色紙紮店。
沉健根據地址來到了一棟豪華別墅。
根據血色紙人的話，賴賬的是一尊真正的鬼王，開著一家工廠，用大批次購買的白衣級紙人充當了工廠的流水線工人。
沉健暗暗咋舌。
這尊鬼王對勞動力的理解，簡直不遜色於他。
竟然能想到用紙人充當勞動力的辦法。
如此，就只需要支付購買紙人的費用，就能得到一群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開工的免費勞動力。
而且因為賴賬。
對方所付出的，僅僅是一部分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