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一看是錢玲花,他又向左右看了一眼沒有別的人,著急地問道:“大半夜的你來幹啥?有事嗎?”一邊問,一邊拿衣服,還匆匆地又看了下手機,沒有發現未接電話,這才放心地緩了一些。錢玲花一邊掩門一邊說:“沒事我就不能來了,睡不著,找個人說說話。”管有才似有所悟,又看到她關門的動作,下下明白過來,忙說:“你早講,我就用不著這樣懂找衣服了。”邊說邊一下將錢玲花推到了他的暖窩中,不等她的反應,迅速地給她釋放了。
才經歷過楊懷昌的有條不紊,一下來了個草率、魯莽的,錢玲花一時不好適應,可一經體驗,顯然野性帶來的震撼遠大於按部就班。兩個以前操作過,可那次沒有多少心理準備,這次可不一樣,是送上門的。錢玲花滿意萬分之後問道:“你給我坦白,是不是因為你王總才和我哥分開的?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種作為?別人還把你當孩子,你倒好,早成精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小心裡還能裝下此種神奇。”管有才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從巔峰中下來,手還沒有閒著,半天回過味來說:“是她們先分開的,我後學的車子。”
錢玲花說:“一定是王總髮現了你的能量,才讓你學車的,我一直想不通原因,現在是明白了。”管有才一下也愣了,他不知道錢玲花分析的是否有道理,可這明顯是對他體能的表揚,他早己經知道憑男人的身體也可以吃飯,秦萌曾經和他說起過。感覺到了自己的過人之處,管有才二次湊上來說:“錢主任,我真的不理解,在外面王總也有別的男人,我只是她沒人的時候替代一下,路上我發現不止一次,但都 是猜的。”邊說邊啟動自己的二輪。
己經讓楊懷昌干擾過一回了,錢玲花不想再次磨刀,可管有才那低三下四的樣子讓她有點憐憫,不好推辭地由他一個人完成總複習。真的不是傳說的樣子,多次之後的感覺己顯麻木,錢玲花沒有了第一輪的舒悅強度,當然,並不讓人厭煩。事後,錢玲花不想起來,她就在管有才的房間睡到了天亮,早上她想找個由頭回去,管有才先出去了到遠處幫她觀望。正在管有才訊號向窗戶傳遞表達安全可以離開時,韓春雲不知道是因為從家裡早就關注,還是提前有感覺,她竟然順著管才手指的方向,在錢玲花開門的那一刻出現在管有才的門口。
兩個女人的四目一對,雙方都驚了跳,幾乎是同時向管有才的方向看去。管有才急忙跑過來,給韓春雲打個招呼,他以為這樣就好了,三個人就不會引起別人的誤會。韓春雲卻說:“我準備洗臉,你一直向我窗戶看,給我做手勢,讓我來幹嗎?”錢玲花向管有才看看後,不聽他正面的話,氣呼呼地走了。管有才立即將韓春雲讓進屋,他告訴對方,自己沒有對做手勢,再說,她在室內,管有才在外面也看不到她,讓她不要亂說。
韓春雲看著遠去的錢玲花,又看看管有才,似乎明白了,說了一句話:“我還以為我是你的啟蒙呢,原來也只是個過路的,年紀不大,手段倒行,邊辦公室主任都能弄進自己的屋。”管有才不敢回答,由她慢慢地向自己房間去,要不是己經疲憊,他真想將她再俘虜一次,可心情、體力都己經不允許了。韓春雲早早地到了餐廳,她比別的員工到得早,發現錢玲花一個人坐在那裡等早飯,她熱情地過去問道:“錢主任,要不要我先給你單獨煮碗麵?”
錢玲花不看不氣,一想到管有才剛才的做法,她向周邊看看後發現沒有人,沒好氣地說:“你才來幾天,配合地倒不錯!我可能錯怪你了,可剛才的事情你可不能亂猜、亂說,行了,我不搞特殊化,早過來看看你們的準備情況,等客人一起吃,按規制來。”邊說邊和錢玲花一起到後廚看看,裝模作樣地檢查一下衛生、菜品質量,儼然不是從管有才床才下來,而是一個鐵面的管理者。韓春雲想笑,可她不敢,她現在明白人家為何能當官,會裝、會擺、會忍耐。
常青華對錢厚中的再次進入保安隊有一絲不安,他知道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是個麻煩,管多了不好,不管也不行。他和卓秋婷想了一下後,卓秋婷說:“怎麼說你也是個隊長,你可以去和王總當面交個底,或者請楊總交個心,你到底該怎樣管理。一直不管不問,到最後不管是什麼結果,錯都在你這,你不好交差,他妹妹還是辦公室主任,聽說現在和楊總關係不一般,哪個我們都不敢得罪,多做點活沒事,可不能幹錯了。”常青華認為有道理,他幾次試圖去找王總,可到了門口他還是不敢,人家可是前老公,說啥都不好,一句話就可給他打發出來:“我讓他做保安員,還要問那麼多幹嗎?正常安排事情。”
最後,他居然靈機一動,找到了管有才,他問道:“管兄弟,哥有個難題你要幫一下,王總現在對錢厚中怎樣?他來保安隊以後王總還會重用他嗎?”管有才說:“你真的算問對人了,錢厚中肯定不會在你那呆時間長的,你想想他這次出事,為何能這樣快就出來?還不是王總救的,王總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你看王總對錢主任多好!那可一點沒變,我不懂,你是老江湖了,這個還用問?”
常青華想想有道理,他說:“到底和老闆在一起不一樣,這樣簡單的道理我竟然沒有想到,小兄弟,哪天不出車告訴哥一下,讓你嫂子從食堂弄幾個好菜,我們喝幾杯?”管有才沒有當回事,他告訴常青華,有時間他再和王總交流打聽一下,有準訊息再及時和常隊長說,要對老領導負責。當天晚上,王詩凡給李淑圓打個電話,問她是否用自己的家,李老師遲疑一下告訴王詩凡,家旺不是那種自制力太差的小孩,有時會隔很長時間,他心裡也矛盾,她同意晚上向王詩凡詳細說明情況。
王詩凡讓管有才隨便吃一點先休息,她在客廳接待了李老師,李淑圓說:“家旺不是不清楚,他知道這事不好,也和我談過,王總,你知道,外面並不太平,加上家旺以前的經歷,我怕他經歷不乾淨,不然我不會成全他的。他在我跟前也說過,如果以後朱永強不娶我,不管我多大,他都會真心待我,讓我和他爸確認一下,為防止萬一,他可以在上大學時讓我先懷個他的孩子,防止以後生不出來。你說你的兒子考慮問題怎樣?我也真的和朱永強交流過,他為了家旺上學,同意他一上大學就娶我,不矛盾就當沒有過這事,為了小孩的健康,你也永遠不能提這事。”
王詩凡向眼前的這個的女人看看,她曾經頑強地追過楊懷昌,現在對楊懷昌己經隻字不提。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說明書,哪有石爛、海枯,只有人心不古。王詩凡問道:“我家的鑰匙你們用過嗎?”李老師告訴王詩凡,自從小孩被王詩凡談過,差點出現心理障礙,幸好李淑圓及時化解,他現在比以前更能控制了。李老師說:“家旺是個自卑的小孩,可能與他從小的環境有關,他有時認為自己的念頭、行為和別的人不同,我只有騙他,告訴他別的同學也是這樣,只是方式不同、沒人知道罷了,讓他擺脫自責的想法。”
王詩凡不知道為何,一下生出對李淑圓的感激,人家也許真的不是貪戀家旺的身體,是因為奉獻。世上有好人,只是自己沒有發現,她愣愣地向李老師看看,想到了樓上的管有才,自己才是那種廉恥渡外的人。王詩凡說:“李老師,我替家旺、朱家感謝你,這裡的物流分公司你做得如何?如果需要,我讓姜總安排你在這裡作主,己經熟悉多年了,又是老師出身,一定對經營非常熟練了?”
李老師說:“王總,你是強人,我不想當,只想這樣拿一份踏實的工資,不想再多操心了。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也不是因為你,真的,我和你一樣,想躲開以前的環境,也認準了朱永強,可能有點對不起他,但家旺是他兒子,我沒有罪惡感。等以後家旺出息了,我又是後媽、又是老師,記得自己挽救過一個失足男孩,任何犧牲都值得。你是他媽,我相信你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背上可怕的、一輩子的包袱,以後回來不用提前電話聯絡,如果用你的房間,我會主動提前和你聯絡,不會因為你的介意再到外面露天了,我早就認為那樣不好。”
王詩凡想說的讓李淑圓都 提前說了,到底是老師,不僅有知識,還理解一個母親。送走了李老師,王詩凡不想再和管有才在一起,她有一點負責感,可管有才不這樣認為,他在上面早就著急了。不等王詩凡上去,他下來就纏住了王詩凡說:“怎麼這樣長時間,我都 急死了。”王詩凡才下的決心一下崩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