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彌生一瞬間福靈心至,這個宮羽凌確實有問題。
顧行霈沉著臉在一眾鴉雀無聲中走到她面前。
“喲,這位是,宮醫生”他語氣很輕,傳進耳朵裡,卻總覺得那聲喲無比嘲諷。
“宮醫生,不知道你吃好了沒,我想我要先失陪了。”關彌生笑笑,歉意的點點頭。
顧行霈似乎沒想關彌生這麼機智,不由得一挑眉。
“關醫生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恨不得翻個大白眼給他,扯了扯嘴角,“顧先生檢查單出來了吧”
“我的檢查單出來,主治醫師卻不見蹤影,關醫生,莫非是你寂寞了?”顧行霈看了眼宮羽凌,一把牽過關彌生手掌,將其全部包裹在自己掌下,如此霸道。
不由分說拉著關彌生離開食堂,好半晌,才聽見食堂裡漸漸漲上來的切切低語。
宮羽凌食指拇指託著下巴,眼中玩味又陰沉;他看重的獵物,越是難以捕捉才越是精緻可愛,這樣的小彌生越發讓他欲罷不能。
顧行霈一路上不發一言,這貨絕對是吃醋了!
她在後面一路小跑跟隨的踉踉蹌蹌,“顧大少,你能不能慢點,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競走賽道。”
“你就這麼喜歡跟著那個正不正邪不斜的小子?”顧行霈猛一停,關彌生就直接撞上他後背,頂的鼻尖生疼。
“顧行霈,你是喝了兩大勺老陳醋嗎?酸死我了。”
“我說過,離他遠點!”顧行霈對於她的調侃那叫一個惱怒,捏住關彌生手腕,強抬起她下巴,“你就這麼!”
關彌生被他整個人裹挾住,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白大褂上她的胸牌也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這讓她很生氣。
這個顧行霈到底是怎麼坐上顧家一把手位置的,衝動暴戾,不分場合,“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幼稚嗎?你不覺得你現在這種行為很反常嗎?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別這麼愛現!”
不給予她半分承諾,卻霸道的讓人無法理喻,愛不能恨不得,該死的!
“你再說一遍”顧行霈極端厭惡與她親暱的任何非親屬以外的異性,她為什麼就是不懂!為什麼屢次都如此視而不見!
就這麼喜歡聽甜言蜜語?看著小白臉對自己殷勤獻媚?
“。。。”關彌生能看見他眼裡的壓抑和憤怒,但是比之更強烈的是來自腕骨的強烈疼痛,讓她皺眉不已。
“顧行霈,你鬆手!”
“不松”
“你快鬆手!疼!”這霸道又可怖的力量,透過手腕的痛感化作利刃,這是顧行霈的嫉妒和憤怒。
顧行霈看著關彌生淚眼朦朧的捂住手腕,心頭一震,他幹了什麼!他瞳孔縮了又縮,拳頭始終未曾鬆開過,他還是傷到了她,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遠離才能給她安全,到如今,他卻放縱自己自私可怖的佔有慾,任由自己將傷害加註在她身上。
瞳眸中猩紅漸退,他後退兩步,抿了抿嘴唇。
關彌生沒有被疼痛衝暈頭腦,她蹲在地上,蹲在顧行霈巨大的陰影下,握著自己手腕出神。
是的,顧行霈沒有說錯,他真的沒有說錯,他出問題了!
如果這次令她手腕幾乎斷掉的可怕力量沒有及時收住,只怕她的手腕和那個全身骨骼離奇骨折的人好不到哪去。
她震驚的看著顧行霈,他沒有撒謊,她卻粗心大意的將其歸結為顧行霈在無理取鬧!
她真該死啊!
關彌生站起來,看著冷靜下來的顧行霈,伸出手,卻見他面無表情的後退一步,皺眉揉了揉太陽穴。
“我手腕沒事,你...”
“你化驗單出來了嗎?”
顧行霈剛想說話,便被電話鈴直接打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