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顧行霈冷聲下達了命令，程靈素感覺心涼了半截，久久沒有動作。
顧行霈不由得皺起眉，神情不悅道：“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程靈素撥出一口氣，原本堅定的目光開始變得閃爍，“顧行霈，你究竟是怎麼看待我的？”
“你是助理，我是總裁，同一個公司的上下級，僅此而已。”顧行霈幾乎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將兩人的關係分的清清楚楚。
程靈素以絕對的自控能力強迫自己不去顫抖，最終點了下頭，自嘲的笑道：“好，希望你別後悔。”
看著程靈素離開，顧行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思索許久後給一個討厭的人打去了電話。
“呦，顧先生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今天太陽該不會從東邊落下吧？”宮羽凌剛結束了問診，此時正站在窗前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
“我有正事跟你說。”顧行霈沒理會宮羽凌的玩笑，語氣凝重道：“這幾天幫我注意一下彌生，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什麼玩意？”宮羽凌頓時提高了語調，嗤笑了一聲道：“幫你注意彌生，你以為彌生是你的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著就聽顧行霈冷漠道：“不然呢？”
“噗……”宮羽凌直接笑出了聲，半晌後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戲謔中帶著篤定道：“那顧先生你可要小心了，萬一哪天一不留神，彌生就成我的了。”
“你想的太多了。”
“嘟——”
宮羽凌一看手機，是顧行霈那邊掛了電話。一場還沒開始的交易，就這樣夭折在了搖籃裡。
然而宮羽凌還是留了心，畢竟顧行霈會突然打電話過來，就說明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經過幾天的觀察，關彌生並沒有出現什麼狀況，就在宮羽凌以為顧行霈是不是耍他玩時，醫院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關彌生負責的病人在一天裡突然發病了三個，關彌生幾乎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做完一場手術就要準備下一場。
一天下來，關彌生走出手術室時差點跪倒，還好身邊的人扶住了她，回到辦公室，林定海不出意外的在等她，眉頭緊皺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關彌生整個人累的已經放空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林定海剛才說了什麼，於是毫無意義的搖了搖頭。
一天僅僅只有二十四個小時，關彌生今天光是做手術就花了二十個小時，而且是在不間斷的情況下。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沒一點力氣去查那三個病人為什麼會突然發病。
顧行霈得到訊息時，立即趕去了醫院。
辦公室裡，關彌生躺在平常休息的床上，宮羽凌正坐在床邊，聽見門口有腳步聲，回過頭便看見了顧行霈。
“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回想起顧行霈前幾天給他打的那通電話，宮羽凌壓低了聲音問道。
顧行霈從關彌生身上收回視線，看了宮羽凌一眼，隨後又轉身出了辦公室，宮羽凌心照不宣的跟了出去。
“我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走廊裡，宮羽凌沒再刻意壓低聲音，反倒有種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我要是早知道，就不會讓它發生。”顧行霈聲音清冷，卻能聽出其中的一絲異樣。
兩人沉寂了許久，顧行霈突然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隨後又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關彌生，匆匆離開了醫院。
就在顧行霈離開後沒多久，關彌生因為生物鐘的原因又醒了過來。見宮羽凌從外面進來，第一句話便是：“病人都怎麼樣了？”
她怕了，怕再有病人出現意外狀況。
“目前都沒什麼問題，你……還好嗎？”宮羽凌看著關彌生憔悴的臉，已經很多年都沒再出現過的挫敗感此時突然湧了上來。
關彌生沒察覺到宮羽凌的異樣，撐著頭很是疲乏的模樣，“好不了，又有人在背地裡搞我，真是沒完了。”
“你是說，這次三個病人突然發病是因為有人故意害你？”宮羽凌皺起眉，漸漸反應了過來。
關彌生點了下頭，目光頓時變得銳利，滿腦子都只有一個人：程靈素！
“關醫生！”王梓突然敲門進來，喘著氣道：“有位病人醒了，他說看見了害他發病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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