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的人一進來,立刻就把場面控制住了。
言沉敗了,鐵柺教的人一個個垂頭喪氣,束手就擒。
或許他們自己心裡也很疑惑,這事情怎麼忽然就發展成了眼下這個局面?
不過就是一次會長競選嗎?以前的會長也不是鐵柺教的人,鐵柺教不是照樣也發展的很好?怎麼這次就只參加一個競選,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然而這一切,都源自於鐵柺教那發生質變的野心。
以往的鐵柺教,只是想紮根於餘杭,所以只圖發展;可是現在的鐵柺教不一樣了,他們不滿足於發展,想要掌控餘杭了。
人,一旦起了貪念,那麼很多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不過鐵柺教這次也的確有貪心的資本,他們同林氏集團合作,幾乎在餘杭都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勢力。
可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鍾禾的存在。
又或者說,他們從一開始就低估了鍾禾,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若是一開始,鐵柺教就重視鍾禾的話,未必就會有今天這個局面,至少不會因此全軍覆沒。
“各位,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希望大家不要四處去宣揚。”鍾禾對著眼前這些等著自己替他們驅邪的人說道。
“至於信任的鐵柺教會長,我想交給黃乾道友來做。”
“啊?”被忽然點到名字的黃乾忽的一愣,隨即不解的看向了鍾禾。
鍾禾道:“讓你當就當,會長這麼麻煩的事情還是不適合我。”
鍾禾笑著解釋了一句。
特別是經過了清明上河圖一事,鍾禾發現自己的形式還是太高調了一點,如果自己真的當上了會長,到時候應酬的機會變得很多,屆時被人識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
所以鍾禾還是決定,這個會長讓給黃乾。
反正黃乾對自己已經是忠心不二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給衛安國去了條簡訊,然後將人交給王大虎暫時看押,到時候全部都會由衛安國帶人來接手,通通直接安排到牢裡,有關於這邊發生的事情也就不會傳出去了。
具體細節,鍾禾沒有插手,他相信以衛家的地位,一定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言道友,請。”
鍾禾帶著言沉,兩人來到了一個秘密的房間。
言沉道:“你單獨找我,如果是想要說服我為你做事,那還是不要費心了。”
鍾禾搖了搖頭,道:“我的確想過要收服你,不過你既然不願意,我也就不會再多費口舌了。”
“有話直說。”言沉道。
“我想問你,那副清明上河圖你是哪來的?”
鍾禾將臉稍稍側了側,讓言沉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言沉沉默了一會,隨後道:“你見過那副畫?”
接著,言沉又搖了搖頭,“不,你不可能見過那副畫,這幅畫是總部那邊借我壓場子的。”
壓場子?
鍾禾心下頓時瞭然,這隻怕是鐵柺教總部和林氏集團都有聯絡,在知道林氏集團要舉辦拍賣會所以特意借來鎮場子的。
明面上看,的確是這個意思。
可是實際上,卻不是。
“看樣子,鐵柺教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不知道我在哪。他們依然在追查我的下落,這次借畫,也是順手試探一下餘杭有沒有我的蹤跡。”鍾禾如是想。
鍾禾道:“你們鐵柺教的總部在哪?”
言沉聽後笑了笑,“想知道自己去打聽,鐵柺教總部不是什麼秘密。我雖然輸了,但我不是你的犯人。”
鍾禾道:“我知道你很不甘心。而且我也知道,餘杭發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你們總部去,你作為分會掌教,鐵柺教不可能坐視你不管,到時候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言沉兩眼一眯,語氣之中多了一絲驚慌,“你要殺我?”
“不,你不會殺我……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