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入口下去,是一段不是很長的甬道,幾人小心翼翼的透過後,便來到了一個大的墓室當中。這間墓室的風格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雖然很空曠,但是頭頂卻很低。
眾人散開轉了一圈,除了牆上的壁畫,這件墓室裡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
對於壁畫,鍾禾掃了幾眼就沒了興趣,一個人靠在一邊,伸了個懶腰。
倒是孫教授一行對著壁畫很上心,張浩主動道:“看這裡的壁畫,講的一個是一個貴族的故事,這轎子上坐著的人應該就是這件墓室的主人,其他人則是他的下人。”
“噗。”鍾禾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張浩只覺得鍾禾故意羞辱自己,頓時臉色垮了下來,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剛才只是咳嗽。”鍾禾趕緊搖頭,可這番動作卻讓張浩更加覺得自己收到了輕視,冷哼道:“你一個保鏢懂個屁!”
孫教授打了個圓場,開始帶領著眾人對壁畫展開了記錄工作。
鍾禾四處看了看,這壁畫的內容他一眼便看懂了,只是他很疑惑,這個墓室除了他們進來的那一條路,似乎就沒有別的通道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墓葬也太小了點,根本不符合常理。
“這麼大一個風水局,卻只修了這麼一件墓室,連個棺材都沒有,這實在是說不過去。”鍾禾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甲片,他感到這裡一定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咦,這是什麼?”林雨萱忽然傳來一陣輕咦,眾人尋聲望去,林雨萱面前的那幅壁畫上的內容和其他的壁畫之前的壁畫有很大的不同。
“這是,一個烏龜?”林雨萱疑惑道。
“還真是一隻烏龜。”孫教授過來打量了一番,道:“這烏龜應該是一種象徵,在古代有長壽龜、鎮井龜的說法。古人在刻壁畫的時候,只會把和自己關聯較重的事情記下來,這也就意味著,這墓主人身邊有一隻與他命運相關的龜。”
“可漢代,沒聽說過有哪個名人喜歡養烏龜的?”張浩不解。
林雨萱伸手,摸了摸牆上的壁畫,忽的,她有了新發現,“這烏龜,好像沒有眼睛。”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如此!
一般來說,烏龜的眼睛很小,但壁畫上的烏龜,就好像是被人挖掉了眼睛一樣,有一個很明顯的空洞。
“你們看後面的,每一幅畫上都烏龜,而且都沒了眼睛!”
“你們有沒有發現,從這幅壁畫開始,所講述的故事好像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幾人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來個結果。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鍾禾打了個哈欠,道:“雨萱,怎麼樣了?”
雨萱?雨萱也是你叫的?張浩一見鍾禾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嘲諷道:“我們在這裡努力工作,你倒是悠閒得很,還好意思問我們怎麼樣?”
“我是來當保鏢的又不是來考古的,我們各做各的事,你激動什麼?要不你來當保鏢?”
張浩被鍾禾嗆得無話反駁,再一次在鍾禾手上吃癟的張浩,看向鍾禾的眼裡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老師,這個墓室就只有這麼大麼?”林雨萱發現了問題所在。
張浩則道:“雨萱,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般漢代的墓,特別是這種大人物的墓,都會修成一個墓群,一來是防盜,二來是給墓主人的陪葬,也就是說我們這只是一個附屬墓,真正的主墓我們還需要繼續勘探才行。”
“張浩說的沒錯,有的古人死後因為迷信還會讓活人殉葬,那些殉葬者一般也會有單獨的墓室,建在墓主人的旁邊。”孫教授道:“這不過我們沒有發現棺槨,所以我們所在的應該是一座疑冢。”
有孫教授贊同,張浩得意的仰起頭,瞟了一眼鍾禾,露出嘲弄之色。
“休息夠了沒?大保鏢,走吧!你這工資可拿得夠輕鬆啊!”張浩口中的嘲弄之意顯而易見。
鍾禾瞥了一眼,道:“你們就搞清楚了?機關破解了?”
張浩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嘲諷之色更甚:“你當時寫小說呢?還機關?這就是個附屬墓!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還機關呢,以後別在專業人士面前說這話,惹人笑掉大牙!”
鍾禾摸了摸鼻子,“誰告訴你這裡是個附屬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