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回過頭,看向趙府眾人,最後目光又落在趙妍兒的身上。
“你先前不是問過為師,什麼樣的武功算是高深的嗎?”
趙妍兒愣愣的看著白晨,她不明白白晨是什麼意思。
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白晨的語氣裡,充滿了一種讓她毛骨悚然的氣味。
年縣令和牛捕頭都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的一切,數百守城的官兵,也都凝視著下方所發生的一切。
“哈哈……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那裝做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虎蠻的笑聲還沒結束,白晨突然在地上一踏,地面彈起一顆石子,白晨隨手一捏,再一送……
虎蠻的笑聲愕然而至,臉上的狂笑也在瞬間凝固。
白晨射出的那顆石子穿透他的腦門,終結了他的性命。
而這個舉動也在瞬間激怒了震山虎,震山虎看著自己的親兄弟緩慢的癱倒在地,怒吼一聲,衝向白晨:“蠻子……我要殺了你!!”
震山虎的武功很高,先天中期的修為,而且他最擅長的便是博死的刀法,這種不要命的刀法,往往能夠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這次他選錯了對手,真的選錯了!
白晨一巴掌拍碎他的精鐵大刀的時候,震山虎還來不及退後,手臂和脖子已經被白晨抓住。
“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要你們逃……”
鮮血漫天灑落,白晨用最殘忍的方式,震撼住了所有人。
震山虎。十八連環塢排名第十六名的大盜。就這樣死了。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城牆上的牛捕頭和年縣令都看傻了眼了,牛捕頭身邊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個書生就像是著魔了一般,驚恐的喊叫著:“是他……是他……”
“什麼是他?仵作,你在說什麼?”
“仵作,你不會是嚇傻了吧?”年縣令更加不解。
“那天在土原狂野上發現的那些屍體,那些絕殺門的殺手,就是他殺的……就是下面那個人……”
一股冷風襲過。城牆上與城牆下的眾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鮮血已經將白晨的臉上染紅,白晨的目光,就像是從籠中被放逐出來的野獸,充滿了肆意妄為的嗜血。
殺人王的腳步不經意間退縮兩步,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無所畏懼。
可是當他接觸到白晨的目光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還不夠,遠遠不夠……
“退……快退!”殺人王驚呼一聲。他不覺得自己是眼前這個野獸的對手。
震山虎與自己相比,也只是弱了一點點而已。可是震山虎在眼前這個人面前,連一招都撐不過去。
那麼自己呢?自己能撐過多久?
白晨沒有追擊,而是再次回過頭,不過這次他對話的物件是零零六和零零七:“你們兩個,保護好趙家的所有人,他們有一根寒毛的閃失,我就為你們是問。”
白晨用腳在地上劃過一條線,看著那些已經逃回人群中的強盜。
“只要一個人踏過這條線,就要有一百個人死!”
“上,殺了他!”殺人王憤怒的怒吼著,他想用自己的怒火,來掩蓋自己先前的恐懼。
他會告訴那個狂妄自大的小子,放他回來,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可是他卻不明白,他能活著逃回自己的手下身邊,完全是白晨有意為之。
如果把這些強盜看作是群狼的話,那麼震山虎和殺人王就是領頭狼,如果失去了領頭狼,這些強盜就會如同土**瓦狗一樣潰散逃跑。
可是,只要還有領頭狼存在,那麼他們即便是逃,依然還會凝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