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突然捂著臉痛哭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郎屛走了……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為什麼我兒子要死……他是那麼好的孩子。”
“我已經給了他們希望,你是現在就讓他們絕望,還是再抱著一絲希望?拋棄你的知識,拋棄你的世界觀,只此一次。”
這次,醫生動搖了,看著白晨良久,心中在做著複雜的鬥爭。
作為一個醫生,而且還是重症急救醫生,他每天都面對死亡,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哭泣。
可是他依然無法坦然的去面對每一個家屬,每次他都需要帶著極大的勇氣,強迫自己走到家屬的面前,告訴他們,他們的親人已經死了。
哪怕理智告訴他,這是個騙子、瘋子,醫生依然在猶豫著。
終於,醫生深吸一口氣:“跟我來吧。”
白晨跟在醫生的身邊,兩個老人連忙跟上前去。
醫生低聲的對白晨道:“如果你把他們兩個老人害出毛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李灝對天發誓!我一定要你……要你一輩子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因為郎屛還未死去三個小時,所以還未送入太平間,依然停留在手術室內,只是蓋上了白布。
不過,當白晨掀開白布的時候,兩個老人再次崩潰。
“兒啊……”那是歇斯底里的嘶喊,他們竭盡全力的吶喊著,想要將郎屛喚醒。
白晨的手上多了一枚生命寶石,綠色而璀璨的晶體突然的出線,讓醫生嚇了一跳。
先前這個騙子不是兩手空空嗎?這綠色的晶體是哪裡摸出了的?
而且這個晶體散發著不同尋常的光澤,而生命寶石在白晨的催力下,射出一道綠光,沒入郎屛的額頭之中。
兩位老人也不哭了,呆呆的看著白晨。
那個醫生同樣不再言語,他的表情與二老相差無幾。
在生命寶石的作用下,郎屛身上的小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不過郎屛的致命傷是太陽穴的重創,那裡血肉模糊。
當然了,修復肉體的損傷不難,只是白晨擔心的是,大腦已經停止工作超過一個小時,腦部缺氧萎縮,就算白晨修復了所有損傷,也不知道會對郎屛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只是,此刻白晨無暇顧及那麼許多,白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救活郎屛。
白晨手中的生命寶石漸漸的失去光澤,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已經變成了普通的石頭。
白晨立刻又換了一顆生命寶石,繼續的將其中的生命之力釋放出來,送入郎屛的軀體之中。
“二老,麻煩你們各自滴一滴血在郎屛的額頭。”
“啊……哦……”
二老立刻就跑到手術檯前,沒有任何猶豫,同時咬破指頭,將鮮血滴在郎屛的額頭。
而且還怕血不夠多,使勁的擠著傷口。
“夠了,兩位,先離開一點。”白晨說道。
“好好。”
醫生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沒有做聲。
他此刻的心理活動複雜到了極點,他試圖找出一個解釋,來論證眼前一幕的合理性。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思索,都無法找到自圓其說的論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