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張平就被大夫推出了手術室。
“大夫我男人咋樣,還能不能活成了?”趙莉莉哭鏘鏘的撲了過去。
沈雲芳在後面聽的直皺眉,這是個當人媳婦應該說的話嗎,咋感覺巴不得自己男人早死的口氣呢。
推著病床出來的小護士可不慣著她,看她那要大哭大鬧的架勢,當場就疾言厲色的喝止,“哎,你這家屬要幹什麼,大吵大嚷的,嫌病人死的不夠快是不是?趕緊把嘴閉上,病人需要靜養。”
得,這也是個口沒遮攔的主。
要不有人說有些人就是賤皮子嗎,被呲一頓趙莉莉到是老實了,抹著眼淚,不喊不鬧的跟著去了病房。
沈雲芳跟在後頭看的直搖頭,這可真是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看趙志良也跟著進去病房照顧病人去了,沈雲芳就慢走幾步,截住大夫問了問張平現在的具體情況。
給張平治療的主治大夫是一個帶著眼睛,斯斯文文的四十多歲好男人,對於沈雲芳的詢問沒有任何的不耐,到是很詳細的跟她說了張平現在的情況。這是這個大夫一張嘴就是一堆的專業術語,沈雲芳聽的只是一知半解,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得打斷大夫的滔滔不絕,“大夫,您看您能說的白話一點嗎,你說的那些專業術語我理解起來有些困難。”
大夫這才恍然大悟,聽話的用白話又解釋了一遍,“患者送進來的時候是昏迷著的,看起來傷勢較重,經過我們的處理和檢查,發現患者身上多處摔傷,但真正的傷勢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這個你們家屬請放心。患者比較重的傷是胳膊和頭部的傷。
患者的上臂骨頭斷裂,剛剛我們已經給接好了,打上了石膏。頭部就不太好說了,我們仔細檢查了下,沒發現患者頭部有較大的傷口,但是患者送來的時候是昏迷的,剛剛也說有些頭暈,這就有可能在跌倒的過程中撞擊到了頭部,有沒有腦震盪還得後期觀察看看……”
沈雲芳邊聽邊點頭,心裡也放了心,按照大夫說的,張平這些傷都是皮外傷,養養就能好。
謝過了大夫之後,沈雲芳也進了病房。
張平被推進來的是一個四人病房,已經住進來兩個人了,算張平是三個人,還有一個床位是空著的。
“怎麼樣,人醒了嗎?”沈雲芳走到病床邊問道。
“醒了。”趙志良搭的話。
沈雲芳走到病床邊上,張平蒼白著臉努力擠出笑容,“嫂子,我沒事,給你添麻煩了。”
沈雲芳笑了說:“別這麼說,受傷是誰都不想的,你現在就管好好養病就行,別的啊什麼都別想。我剛剛和大夫溝通了一下,你的問題不嚴重,都是外傷,養著就能好,不過你可能是碰到頭了,這段時間你自己也注意著點,要是發現頭暈噁心什麼的,及時跟大夫說。”
張平看嫂子這麼關心他很是感動,想點點頭髮現只要自己一動就天旋地轉的,他難受的閉上了眼睛,想等這個勁兒過去在說。
“張平啊,你這是咋地了,別嚇我啊,大夫,大夫,趕緊來啊,這有人不好了。”趙莉莉剛剛聽沈雲芳說都是外傷就有些不高興,啥意思,怕我們花錢是不是?還別說,她越這樣他們還越要在醫院裡多住幾天,好好花花她的錢。
看到張平皺眉閉上眼睛,一看就是難受呢,她就借題發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