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我就先給你把頭包上,要是下次再露出來,就得找大夫消完毒才能包上了。”沈雲芳說著,手腳麻利的給孩子頭上又包上了一塊紗布,嗯,這樣看著舒服多了。
嚇唬完孩子,午飯才繼續。她給兩個孩子都盛了一碗豬肝湯,看著他們兩個緊鼻子喝完這才算完事。
直到吃完飯,胖胖才反應過勁來,“媽媽,不對吧,我上次膝蓋磕上的時候也沒天天包著啊,你說的細菌也沒找我來啊。”胖胖有些搞不明白了,同樣都是傷口,難道在頭上的傷口比腿上的傷口更好看,細菌更加喜歡嗎。
沈雲芳被問的一滯,這確實是問題,但是為什麼,大夫也沒跟她說啊。
“這個就是專業問題了,媽媽是學種地的,對醫學這方面瞭解的不多,你們要是真想知道,那就好好學習,將來長大了去學醫就明白了。好了,現在都回屋睡覺去,下午還要去上學呢。”
下午,沈雲芳把兩個孩子送出家門後接到了軍區後勤部的電話,通知她過去一趟,主要是要了解一下上午發生的傷人事件。
等沈雲芳過去的時候,在審訊室外面還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帶著沈映雪進軍區的李香荷,另一個就是收留了沈映雪一晚的好心軍嫂。
好心軍嫂看到沈雲芳過來一臉的不好意思,雖然沈映雪傷人不是她指使的,但是要不是自己家男人早上把那個女人趕出去了,那個女人可能也不會再去找沈雲芳,那她家孩子也不能受傷了。
李香荷看到沈雲芳到是一臉的氣憤,不過她沒敢說別的,到是嘴裡嘀咕了一句,沈雲芳聽到了,她罵的是‘喪門星’。
很快就有人一個一個叫他們進去問話,最先進去的就是李香荷。那位好心的軍嫂想和沈雲芳找機會表示下歉意的,但是屋裡有人在,不讓她們之間相互交流。
正在兩個打眉眼官司的時候,聽到屋裡李香荷斷斷續續的喊聲。
沈雲芳立耳細聽了一下,也就聽到幾個詞,“我沒有”“我哪知道”“我又不認識她”。
估計是在撇清和沈映雪的關係吧。
沈映雪要是在外面傷人,頂多公安局管,但是在軍區大院傷害軍屬,這認真追究起來就是大事了,情結嚴重的都可以上軍事法庭了。
李香荷出來了,下一個進去的是那個軍嫂。
李香荷看著沈雲芳眼睛都要冒火了,“你別得意,你想陷害我,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
沈雲芳把頭一扭,拒絕和這樣四六不懂的人交涉。
最後一個進去談話的就是沈雲芳,還是那樣讓人彆扭的審訊室,上面幾個帶星星的領導,她自己坐在靠門的椅子上。
沈雲芳沒有任何隱瞞的把她和沈映雪的種種,從頭到尾的訴說了一遍,並強調,在沈映雪第一次找來軍區大院的時候,她已經明確和門衛的小戰士說明以後都不要讓這個人進去的,這次會發生這種事情她很痛心。沒有想到原本以為應該是最安全的大院居然會發生這種有預謀的流血事件。
最後她走的時候,還柔柔弱弱的留下來一句話,“我是一名軍嫂,從前我一直以我是一名軍嫂而驕傲,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家李紅軍是一名人民子弟兵,那麼國家和政府就會給我們這些軍嫂最有利的保護,我希望我能一直這麼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