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段風乾腸,沈雲芳與周圍的人都熱絡了起來,這麼點地方,晚上也不能睡覺,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沈雲芳一個小丫頭,第一次出遠門,也沒有什麼可以和人白話的,只能是奉獻出耳朵聽大家說了。
還別說,不知道是大家嘮的有些忘我了還是怎麼的,旁邊有個小夥居然說起了在省城黑市裡買雞蛋的經歷。
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自己還尋思到哪打聽打聽省城有沒有黑市呢,就有人直接說了。
沈雲芳不著痕跡的打探了黑市的具體位置,心裡暗暗的記了下來。
到了後半夜,大家都支撐不住了,說話聲也慢慢的消失了,呼嚕聲到是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沈雲芳看有的人直接用一張報紙往座位下一鋪,人往裡一鑽就開始睡覺,真是佩服啊,她可睡不著,還沒有借力點,只能硬挺著,最後實在是無聊,就閉著眼睛,意識進入空間,整理起空間來,主要是看看空間裡都有什麼可以賣的,她心裡也得有個數。
堅持到早上五點左右,火車終於到站了。這個時候外面的天還漆黑一片,她一個小姑娘到處亂走也不太安全,正在她想著是直接出去找個旅店住下,還是先在火車站等天亮的時候,就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丫頭你在這啊,我正找你呢。”
沈雲芳回頭一看,原來是她旁邊坐著的那位中年大叔。
“周大叔?你找我?”萍水相逢的人,不知道他找自己要幹什麼。
周大叔微微低著頭,在沈雲芳耳邊小聲的說道:“丫頭,叔找你有點事,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沈雲芳覺得這個大叔不像是壞人,在加上現在還沒有出了火車站,量他也不敢起什麼歪心思,所以也就跟著他找了個避人的地方說話。
“丫頭,我是想問問你,你那風乾腸還有沒有了,能不能勻給我點,價錢好說。”周大叔看著沈雲芳的揹簍問道。
沈雲芳恍然大悟,原來是衝著自己的風乾腸來的,隨即心思一動,沒想到自己剛剛踏進省城的範圍,這生意就開始了。
“周大叔真是不好意思,風乾腸這東西你別看但是特費肉,這還是我家前一陣子殺豬我自己留了點肉做的呢,沒做多少,這次來就是給親戚送點,也沒法給你勻了。”沈雲芳一臉的為難,還怕他不相信一樣,把自己揹簍上的粗布拿了下來,讓周大叔自己看裡面真的沒有多少。
周大叔也順著她的意思看了看筐裡,然後眼睛就是一亮,“我看你那怎麼也得有三十多根吧,要不你勻我一半也成。”
沈雲芳有些為難。
“丫頭,幫幫忙吧,這眼瞅著過年了,叔去外地出差,兩手空空的回家,你嬸子都不待讓我進門的。”周大叔一副苦瓜臉。
沈雲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裝的差不多了,該談價錢了。
“周大叔,不是我不想勻給你點,可是昨天你也嚐了,我這可真是肉腸,純肉的,自己家做的實惠,這價格肯定便宜不了”
“你就說多少錢一斤吧,要是行我就拿點,不行咱再說。”周大叔就是看她的腸實惠還好吃才上心的。
沈雲芳想了想,伸出二跟手指頭,“我這基本上都是一根半斤重,你要是實在想要,那就二塊錢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