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同病相憐,很快這一個宿舍的人就熟悉起來。
加上葉依依二人,這個十多平米的宿舍總共8人,基本每個女人的臉上都有殘缺,要不然就是長得有些影響市容的。
“外面那個女人要被吊到什麼時候?”
過了一會兒,舍友們跟葉依依她們已經熟悉起來,也知道葉依依是個被毀了容的啞巴,所以看著她的眼裡更是充滿同情。
“唉,除非她死,否則下不來的。”
煙疤女人才三十多歲,可外貌瞧著足足比她真實的年齡老了十來歲的樣子,宿舍裡的人都叫她梅姐。
她是在這裡幹活乾的最長的人,也是活的最長的一個,在葉依依她們來這個宿舍之前,她的舍友已經換了三四批,根據她的話說,基本隔上一年就會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
只有足夠聰明老實的人才能夠在這樣魚龍混雜,不將人命當命看的人才能夠生存。
對於那個被吊在半空中的女人,在這些舍友們的心裡已經與一個死人無異。
在這種地方,破壞了規矩就得那命來還,同時她的屍體也會告知那些剛被賣到這裡的傢伙們,要是膽敢搞事情,就是這樣的下場!
銷金窟每日接待來自世界各地的客人不計其數,也不乏真的跟客人產生感情的員工,趁著這個機會,她們想要向別人求助不是不行,可以讓她們勾搭上的金主拿錢贖人,可一旦想要通知聯合國的國際警察,那麼被發現之後,她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根據梅姐所說,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就是偷走了客人的一部手機,妄圖打給她的哥哥,讓她哥哥來救她。
可惜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當初將她從大洋彼岸的另一端賣給銷金窟的人就是她的親生哥哥。
她向賣掉她的人求助,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梅姐找了根菸抽著,衝著葉依依二人說道,“被賣到這裡的人基本都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那個女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反正我們都是被背叛之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工作,等到五十歲的時候,那些人會放我們回家的。”
“放我們回家?”姜馨月一臉的驚訝,“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梅姐笑著說道,“上頭那些人也不是傻子,總得給我們這些被賣來的女人一點盼頭,我們拿不到一點工資,如果真的要在這裡幹一輩子,你認為誰會這麼傻?該自殺的早就自殺了,還有那些看不到希望的女人沒準也會搞事兒,所以給咱們一點盼頭,才會讓我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為他們幹活。”
另一個自我介紹叫安迪的歐洲小國的女人也跟著點頭說道,“咱們畢竟是他們花錢又出力氣才被弄到這裡來的,要是平白無故的自殺,對於上頭那些人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簡單的交流後,眾人都算是彼此認識。
更何況,都因為彼此相貌的問題,所以也不會存在什麼嫉妒之類的,面對兩個新來的,整個宿舍的人都不會表示過於的親近。
但葉依依還是從這些人的交談中,隱隱發覺這些人都是以梅姐為中心。
午休的時間有一會兒。
聊完天之後,安迪她們又主動給她們講了一些在這裡存活下去的規矩和一些細節。
像她們這樣負責打掃衛生的女人比那些用身體伺候客人們的女人地位更低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