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活生生的踩斷了她的手,說是因為送去醫院的風瀟瀟也斷了右手。
緊跟著,葉依依彷彿做了一場噩夢。
夢裡,她喜歡的男人如同重返世間的惡鬼,他們二人不在是彼此可以相擁而眠的最親密之人,反而是彼此的仇人。
這間封閉的密室,葉依依嚐到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痛苦。
風瀟瀟身上所經歷的一切,她都被迫經歷著。
被這個不近人情的男人丟到那個湖泊,按著腦袋一遍遍的嘗試著臨近溺亡的恐懼。
用石頭在她的額頭砸下了同樣的傷痕。
絕望,也不過如此吧?
“瀟瀟若死了,你得跟著她陪葬。”
“以後,不要讓我在燕京市看見你。”
聲如暗夜罌粟,卻吐露出這個世界最無情的話語。
葉依依最後是如同死狗被直接丟到了徐家老宅外面。
她趴在泥地之中,臉色蒼白入鬼。
男人踩著油滑光亮的皮鞋,開著車子絕塵而去,任由她在野外自生自滅。
葉依依看著滿天星辰,身上的痛楚竟是比不過心頭的痛楚。
徐家老宅雖處於燕京市的繁華地段,可卻處於半山腰上。
她在夜色中被丟到這種野外。
“厲明司,你是想讓我給她陪葬嗎?”
“媽媽……我好疼啊。”
……
而這時,遠處又開了一輛汽車。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打著手電筒才找到了躺在地上如同死屍的女人。
“嘖嘖,瀟瀟姐果然還是明司哥哥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呢!瞧瞧,這不是之前還牛哄哄的葉大小姐嗎?怎麼現在跟條死狗似得被人扔在這種地方?”
許嬌嬌幸災樂禍的說道,還用腳尖踢了踢她的臉。
“我還以為明司哥哥有多喜歡你呢,到頭來也不過如此嘛。”
四周雜草叢生,夏季的夜晚野外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
許嬌嬌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卻帶著猙獰的瘋狂。
“葉依依,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可你自己不識趣,偏偏要去奢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能夠撿回一條狗命,算你運氣不錯。”
“是你做的。”
葉依依對於許嬌嬌的出現卻沒有絲毫意外。
不過也並未感覺到憤怒。
渾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之中,耳畔是連綿不絕的蟲鳴。
她沒有去看此時得意洋洋的許嬌嬌,眼睛一直落在她身後那一片廣闊無垠的星辰之中,嘴角勾出一絲譏諷的弧度,“為了陷害我,能夠對風瀟瀟出手,許嬌嬌啊,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你懂什麼!”許嬌嬌怒喝道,“我喜歡了明司哥哥這麼多年,只有我才配成為他的妻子!風瀟瀟算個什麼東西,如果當初阻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她,兩年前我就對她動手了!不過也多虧她眼瞎沒有選擇明司哥哥,否則又怎麼會被我利用?”
伴娘穿的漂亮禮服依舊精緻,配上那張令人羨慕的娃娃臉,許嬌嬌本該是真正無憂無慮的嬌嬌兒才對。
但是因為嫉妒,此時此刻她那張漂亮的娃娃臉卻顯得如此猙獰可怕。
明明才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而已。
葉依依輕笑一聲,她以為自己跟厲明司的結局最終也是由那個男人先說出口。
等他膩味了自己的身體後,那個男人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生子,二人好聚好散,就當曾經的相遇是彼此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記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