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冷漠看著長老,他對自己斬出的風牆自信異常,靠著風牆與長老冷漠對視,手中的劍甚至都不用為止舉起,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劍比他快。
“風之壁障的時間有限,再不走的話就準備死在這裡吧。”亞索冷冷的補充了一句。
“長老,息怒!”中年男子過來按住了長老蒼老的手臂,緩緩將長劍壓下,他說道:“他雖然是罪人,但是他這次卻沒有說錯,死在諾克薩斯人的箭下不會比死在罪人的劍下好多少,我們還是快些撤下山吧!”
持劍長老很快就想通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亞索,看了這個殘害了他得意門生的罪人,在這種關頭下只得迫不得已放下仇恨。
他轉頭對中年男子說道:
“但疾風劍術已在此地傳承了多年,必須要有人留下來鎮守道場,楓啊,你們師兄弟帶著弟子們前往普雷西典,我年事已高,走不了遠路了,就讓我留在道場裡吧。”
道場之內還有一些傳承之物,就這樣拋棄了未免愧對先人,長老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想留守道場。
但長老剛說完,亞索就如同一道鬼魅的風瞬間來到長老身後,用劍柄擊在他的後頸處,讓他當即暈厥了過去,癱到在中年男子的懷中,不省人事。。
“長老!”男子搖了搖懷中的老人,毫無動靜,當即怒視亞索,目光除了怒火還有不解的星火在閃爍。
“你——”
“別傻愣著了。”亞索冷冷的打斷對方口中的粗鄙之詞。
“他腿腳好得很呢,留下來只是為了給你們拖延時間。聽我的,趁現在就把他一起帶走,別重蹈覆轍,然後像我一樣活在無盡的內疚裡。”
亞索識破了長老的計劃,但不知為何,一番好意在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得如此難聽,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
中年男子聽完,預設低頭。
拋棄道場的話,那就等於拋棄了除了這身劍術和手中的這把劍以外的所有東西。
疾風道場是他們的家,一旦拋棄了家,那他們的身份就將從劍客,被貶成浪人。
但他們是疾風劍術的傳人,他們是風!而風就要無拘無束,漂泊無根,既然是風,為何要拘泥於一方寸之間呢?離開這裡,就能在更為廣闊的天地間馳騁。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這對門下弟子來說,或許正是最為切合自身的歷練!
片刻後,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他一把將長老背到身上,對著一眾弟子振臂高呼:“都隨我來,我們離開疾風道場,去普雷西典加入反抗軍!遲早有一天,我們會重新奪回道場!”
他揹著長老,帶頭向著山的背面奔去,一眾弟子緊隨其後,踏著茵茵綠草,朝著東方的聖山奔去。
風牆漸漸薄弱了下來,勁矢穿過風牆射向一名弟子。
亞索手起刀落,用凡胎肉眼無法認清的速度斬斷箭矢,而那名僥倖撿回一名的疾風劍派弟子還不曾察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且隨疾風前行,身後亦須留心。”
亞索將劍橫在眼前,像是在對劍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的聲音混在颶風的咆哮裡,混在裡箭雨的呼嘯裡,微不可察,但他似乎並不關心那名被他救下的弟子能否聽到他的教誨,也許他天生就不適合教人。
這種看似無病呻吟的行為,落在傑諾的眼裡就變成了裝叉。
但不得不說,他這次裝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