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又怎樣?”
被人當槍使的感覺始終是不爽的,雖然有些反感,但阿茲爾還是更想知道他的下一步計劃。
“虛空想要吞噬的不僅是恕瑞瑪零星的村落,而是整個符文之地。先知在推動這個過程,而那個女孩卻在努力阻止。所以我們要把這個搞事的先知搞定,然後讓女孩當我們的嚮導,領著我們去艾卡西亞的地下一探究竟。”
傑諾理所當然的說著,阿茲爾聽到還要去到艾卡西亞的地下,當場臉就垮了。
“所以你就不能用你的火焰把地下炸掉嗎?”他正試圖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能直接這麼做,除了那個女孩,地下還有更多人正在艱難的求生呢。”傑諾說:“放心吧,只要不像亞托克斯那樣直面虛空,沒有那麼容易受到感染的。”
此刻,阿茲爾忽然有一種預感,一種叫flag的東西,或許就要應驗。
……
逐淵號向南行駛了一會兒,就到了伊麗所說的那個陷落的村子。
可是哪有什麼村莊的遺蹟,虛空將一切吞噬的乾乾淨淨,能找到的只有流沙和碎石。眼前的大地裂開一道深谷,只留下如夜般漆黑的扭曲石柱,穿透了大漠的黃沙。
這兒,只剩下一片荒漠。
“這些都是那個先知做的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迦娜用風翻開了沙子,只有殘破的衣布隨風飄揚。
“馬爾扎哈對人類失去了希望,轉而投向虛空的擁抱。”傑諾說道。可他知道,擁抱虛空的不止馬爾扎哈一人,虛空的存在滲透了整個人類的歷史,早在恕瑞瑪太陽圓盤升起之前,就有人投身虛空的擁抱。
“總有人不想好好活著,就不能像我一樣,追求庸俗一點嗎?”莎拉發出感嘆,想要調解氣氛。
“我們繼續前進吧。”
……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艾卡西亞的地界,伊澤瑞爾曾經也想過要來這裡證明自己,但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開溜了。
從這裡開始,腳下的沙礫就漸漸變成了鹽粒,流沙像沙漏中的漩渦一樣下陷,渾黃的旋風帶著煙塵緩緩飄上天空。
一股荒誕破敗的氣息撲面而來,嗆人不已。
“到家了。”賈克斯摘下面具,感受著家鄉的氣息,這份怪異的舉動讓人很難擁有痛感。
因為好奇,傑諾歪頭看向賈克斯一直深藏在多孔面具下的臉——堅毅的臉上,一道鋸齒形的傷口從右眼上方一直開到下巴,除此之外,跟正常人沒什麼分別。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你被虛空感染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傑諾說。
“如果真是那樣,我早就自裁了。”賈克斯笑了笑,顯得臉上的傷疤更加的猙獰了。
許多年來,因為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一直被人當成怪物。
人們以為他的臉上,因為被虛空感染,長出了許多可怖的眼睛或者觸手。以為他之所以能活這麼久,是被虛空扭曲了生命。